那才是真的傻。你那徒弟的事，我们早就讨论完了。他踢的那一脚，正好把杨师傅从梯子上踹下来。明天大领导就要来检查，这时候闹这一出，这是给在我们整个轧钢厂，上上下下上万工人的饭碗里下眼药。我们要重重的处罚他！”

何雨柱趴在地上，伸手拦住了要扶他的秘书，听闻杨副厂长雷声大的腔调，很配合的对着杨利民叫起了撞天屈：

“杨厂长啊，冤枉啊。我那徒弟跟我一样，大家都叫我傻柱，就知道我是个傻子混不吝，收的徒弟自然也该是个傻子。我徒弟他今天心情不好，随手踢了一脚铁栏杆，谁知道铁栏杆上面还挂了个杨师傅。我徒弟是有罪，您把他从保卫处放出来，我看他是那条腿惹的祸，我给他打断。我就是咱厂最好的厨子，喏，这是我们孙主任派我去买的秘制配料，我今晚把他那条狗腿打折了给您炖了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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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会讨论明天大领导来视察，但该讨论的早就讨论过无数次，明早领导视察，今晚还要加班开会，无非是继续做做形式功夫；往好听了说，也是为了让大家绷住紧张的弦，一定要憋住最后一口气，保持高度警惕心，确保上级领导考察呈现出轧钢厂最好的一面。

诸位厂领导这两个礼拜，也早就疲惫不堪。明天领导就来验收，还是重点检查厨房，厂领导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给后厨员工扣上破坏革命的帽子，这不是自己给部里大领导上眼药吗，合着你们红星生产法的创始基地里，就藏有破坏分子？还邀请我们来考察验收个什么？

刚才会议稍微提神的内容，就是一帮厂领导在讨论马华的处置办法。最后也没打算立即出结果，杨利民拍板定了先关上马华三天，三天后，领导视察结果也就出来了，如果大家按计划高升，那马华这小子就无罪开释，算是普天同庆，如果出现了什么幺蛾子，就重开个处置会议，拿马华这只小蝼蚁出口气。

至于真要把马华判反革命，甚至传出来的要送马华去大西北改造，那也是小杨干事瞎挑的头，把众人思路往邪路上引的结果。

马华这事，在员工来看如天一样大，但在座各位眼里，是杀是留完全看心情而已。

当然，会议讨论时，也确实有个别性子比较急的厂领导很恼火这种关键时刻掉脸的情况，主张杀一儆百；个别投机分子，眼见是小杨干事第一个给马华扣上了反革命生产的罪名，以为是杨利民授意的，是要拿这只小卡拉米祭天，测试下厂里众人服从性，趋炎附势的那派人纷纷试探着提议主张开除。这两股力量合流，差点就推动了立即开除。

而以李怀德为代表的另一派人，主张领导视察期间，不宜大动肝火，希望刀下留人，发点工资后留厂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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