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个女流之辈,然而心思之敏锐,反应之快速,可以让全天下所谓的聪明人汗颜。
如此一来,形势就逆转了。
沈留香费尽心思,憋出了沈留白这一张王炸,本可让徐千重兵败如山倒。
却被徐沛舍身顶罪,再加上徐芷晴如此连消带打,己经完全抵消了沈留白带来的冲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赵飞雪纵兵杀人的罪名,是无法洗涮清楚了。
徐千重眼神凌厉,一拍惊堂木,大喝。
“凶犯月歌,对于证人徐芷晴所说的,你还有什么补充?”
月歌缓缓地看向了赵飞雪,脸色漠然。
“夫人,你认罪吧? ”
她说着,看向了公堂之上的徐千重,用力磕头。
“大人,徐芷晴小姐所说,句句属实。”
“奴婢虽然是个下人,却也知道国法大过天的道理,所以一开始只是围而不攻。”
“只是夫人催逼得紧,后又听说二夫人己死,我等己经没有了退路,这才开始血洗津河客栈。”
徐千重冷笑,看向了赵飞雪。
“沈夫人,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认不认罪?”
赵飞雪不理会徐千重,却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温老夫子。
“温老前辈,你是三代帝师,天下文坛领袖,应该明辨是非,求真务实。”
“难道也要任凭这些无耻小人,辱我清白,害我镇国侯府吗?”
温老夫子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方才叹了一口气。
“沈夫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如今所有罪证都指向夫人一人,老夫亲眼所见,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是无辜的?”
赵国柱破口大骂。
“温老匹夫,你放什么狗屁,真相如何你心中不清楚吗?”
“今天这案子没完,就算闹到金銮殿,我也要为小女鸣冤。”
温老夫子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徐千重。
“此案己了,你封印所有口供,看守人犯。”
“然后上表启禀圣上,任凭圣上乾纲独断吧。”
徐千重面色阴沉,点头称是, 高高举起惊堂木。
只要惊堂木往下一拍,宣布退堂,赵飞雪此案,便成了铁案。
就在这时,沈留香把手高高举起,大声喝道。
“住手,我有话说!”
徐千重不理他,阴沉着脸用力一拍惊堂木,沉声喝令。
“此案便审到这里,所有证据、供词上报圣上,由圣上定案,退……”
他一句“退堂”没说完,衙门口传来阵阵惊呼之声,只听得哎哟连声痛哼。
却见衙门口数名捕快扎手扎脚倒栽回来,两人犹如疾风一般,闯进大堂。
徐千重大怒。
他定睛一看,却见为首一人,居然便是消失许久的镇国侯沈伯虎。
他再看沈伯虎身后那人,顿时目瞪口呆,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