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晴咬牙一把抓住了沈留白的手,想要强行拖走沈留白。
沈留白突然低头,猛地咬住了徐芷晴的手背。
徐芷晴一声尖叫,用力挣脱。
却见手背己经留下了几个牙印,鲜血正慢慢渗透出来。
沈留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尖声尖气地唱起了山歌。
“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芷晴,你好狠啊。”
他的手脚和身体,开始不规则的抽搐,颤抖,手舞足蹈。
看得所有人一阵阵发毛。
“芷晴,你为何要杀我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为了你,我舍弃了镇国侯府的荣华富贵。”
“你送来一封锦书,让我揭发沈留香伪造圣上御书,我做了啊,没有任何犹豫。”
“为此,我害得母亲被赶出镇国侯府,我心中从未有过后悔之意,我真的很兴奋啊,很开心啊。”
徐芷晴看了沈留香一眼,见他笑眯眯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随即向徐千重投去求援的眼神。
徐千重当机立断,一声大喝。
“沈公子太累了,都累得胡言乱语了,来人,送沈公子和小姐下去休息!”
两名捕快匆匆进来,伸手拉住了开始发狂的沈留白,强行向外拽。
赵国柱缓缓站起,声音低沉。
“徐知府,证人己经吐露真相。”
“你敢堵他的嘴,明天老夫就拉你面见圣上,好好说说此事。”
赵国柱说着,看向了温老夫子。
“老穷酸,这事你管不管?”
“你要是不管,老夫就参你一个纵容下属枉法错判,践踏大贏律法之罪,就问你敢不敢?”
“这大赢之天下,还是那个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吗?”
“你们这群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老夫与你们誓不两立!”
在赵国柱威严的呵斥声中,沈留白一边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大笑。
“芷晴,我真的好爱你啊,爱到骨子里了。”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温老夫子黑着脸,看了徐千重一眼,眼眸中带着责备之意。
徐千重心中一沉,明白了温老夫子的意思,随即挥手,让两名捕快下去。
没有了两名捕快的束缚,沈留白更癫狂了。
他猛然撕开了长衫,又撕开了里袍,疯狂地向徐芷晴展示。
“你看,你的那些毒针都射在这里,你的一剑也刺在这里。”
“可是我没死啊,我真的没死啊。”
“我死了谁爱你啊,我不放心你啊。”
徐芷晴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留白的前胸上。
徐芷晴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整个人完全僵住。
沈留白的前胸后背,都穿了薄薄的金丝软甲,刀枪难入。
更卑鄙的是,金丝软甲外面的心脏位置,又以麻线绑了一块猪肉,己经多了一道创口。
而那些毒针,全都嵌在金丝软甲之上,到现在都没有脱落,一根根闪着蓝汪汪的光芒。
难怪徐芷晴一剑刺胸,剑尖入肉,没有任何异样感。
难怪沈留白到现在都没死!
徐芷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沈留香。
她只觉得身体中的每一寸血管,都结了寒冰,全身发冷。
这个王八蛋真该死啊。
沈留白这张底牌,他一首憋着,憋着……
一首憋到现在才打了出来。
这是要让徐千重和徐芷晴万劫不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