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论谁输了,便请饮一瓢大粪,如何?”
萧秋水脸色瞬间吓得惨白。
他虽然为人勤勉,专门务实,可饮大粪的活儿,还是万万不敢的。
徐千重目光闪动,仔细观察沈留香的神色。
这小子开出了如此可怕苛刻的惩罚条件,难道又有所依仗?
或者,他只是虚张声势,想吓退萧秋水?
徐芷晴却不想那么多。
就算饮粪吃屎,又不是她徐芷晴去享用。
至于这群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过是徐芷晴的工具人而己。
她何必在意?
徐芷晴弱弱地看向了萧秋水。
“萧公子,你为天下寒士出战,人所共仰。”
“就算输了,也没有人会笑话你。”
“芷晴愿意为公子抚琴助战,高山流水以酬知音。”
徐芷晴说着,吩咐随身侍从, 去车内取琴。
这一下,白玉京眼睛红了,其他人更是羡慕得眼睛放光。
徐芷晴可是知府千金啊,位居江南西大才女之首,才貌双绝。
萧秋水莫名其妙就成了徐芷晴的知音,何其荣幸?
萧秋水似乎不敢看徐芷晴,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一张黑脸,隐约己经透出红色。
沈留香哈哈大笑。
“萧兄,就连芷晴小姐都愿意为你抚琴,你还不敢吗?”
萧秋水鼓起了勇气,依然不敢看徐芷晴。
“谁说我不敢?赋诗作对我或许不如你。”
“然而这务实为民之道, 你未必及得上我。”
萧秋水说着,向徐千重深深作了一揖。
“请徐大人出题。”
徐千重微笑,看向了沈伯虎。
“侯爷意下如何?”
沈伯虎看了沈留香一眼,见他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心中惴惴。
不过,沈伯虎还是微微一笑。
“年轻人谈论安民济世之道,自然是极好的。”
“这样吧,本侯不才, 也来凑个热闹,我和徐大人一起裁决输赢如何?”
徐千重心中冷笑。
他自然知道沈伯虎的意思,生怕徐千重裁决有失偏颇,便自告奋勇。
徐千重大笑。
“好,侯爷有此雅兴,下官自然奉陪。”
他说着,微微皱眉。
“饮粪太过刻薄,不如把惩罚改为泼粪,侯爷以为如何?”
沈伯虎满口答应。
他也担心沈留香落败,骑猪小侯爷变成了吃屎小侯爷,那就大大不妙了。
说话间,侍从己经为徐芷晴取来了五弦琴。
另外一边,老黄挑着粪桶,挑了足足两桶黄白之物走上凤凰台。
大粪臭气熏天,让众多寒门士子无不掩鼻。
徐芷晴调试了一下琴弦,便叮叮咚咚开始弹奏,心无旁骛。
徐千重沉吟了一下,看向沈留香和萧秋水。
“两位请听题,湖东有一庄户姓刘。”
“幼子在外玩耍,却被人贩子拐骗,卖到了临县林家。”
“林家没有子嗣,待刘家幼儿如亲子。”
“十年后,刘庄户路过临县,认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将林家告上了府衙,要求知县老爷做主,将亲子还给自己。”
“然而,林家人坚决否认,自称刘家幼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十年之久,刘庄户无凭无据,人贩子早己经逃逸无踪。”
“而林家人有左邻右舍作证,百人献上血书为凭。”
徐千重说到这里,微笑着看向了沈留香和萧秋水。
“如果两位公子便是知县,如何判定此案?”
众人听了此题, 顿时脸上变色。
就连沈伯虎都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