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外室,育有一子。”
“那个孩子……可是他王家唯一的骨血。”
这一下,柳公海顿时眼睛发亮,向影子深深拜了下去。
“多谢大人指点,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柳公海堂堂知州大人,官职和级别都比黑龙卫高。
他此刻情不自禁向影子跪拜,实在是对徐千重的算计佩服得五体投地。
端的是天衣无缝啊。
津河河道郎中府,徐芷晴只穿了一件白色丝袍,丝毫不掩饰自己曼妙的身材。
此时此刻,她正小心翼翼给自己饱满精致的脚指甲,涂上凤仙花汁。
一个个脚趾甲涂上了凤仙花汁,犹如绽放的一朵朵玫瑰花苞似的。
徐千重此刻正在翻阅公文,腰杆挺得笔首,和徐芷晴的放肆形成强烈的对比。
徐芷晴涂完脚趾,欣赏了一会儿,突然眯着眼睛笑了。
“阿爹,你说沈留香知道铁罗汉被抓的消息,该如何应对?”
徐千重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干脆地回答。
“不知。”
徐芷晴愕然。
“就连阿爹都不知道他的心思?”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呢。”
徐千重正色看着徐芷晴。
“此人实是我入仕途以来,最可怕的对手,料事如神,心机难测。”
“只不过他还年轻,未免自恃聪明,有失沉稳。”
“这一次他的反间计,确实用得精妙。”
“不过他却不知道人心险恶,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别说他还指使铁罗汉向上官家人动手。”
“就算他不动手,一旦步入此局,我也会让人暗中动手,灭掉上官满门。”
“反正上官满门一死,立即就会有人出面指认沈留香挟私报复上官雄,灭人满门。”
“这天大的罪名一旦落下,成为事实,沈留香就算再聪明百倍,也只能认栽。”
徐芷晴目光流动,嘴角梨涡显现。
“所以,无论上官雄倒向何方, 上官府的人都死定了,啧啧。”
徐千重嘴角噙着冷笑。
“我奉圣上之令,治理江南府,上官满门为非作歹,我岂有不知?”
“这一次拿下他们,一是其罪有应得。”
“二是借力打力,为我全面反攻镇国侯府,提供便利。”
徐芷晴好奇地看着徐千重。
“阿爹要如何发起总攻?”
徐千重语出如刀。
“缉拿镇国侯的黑龙卫,己经在路上。”
“三日之后,我会和你亲自到侯府退婚。”
“退婚典礼上,柳公海会带着人犯铁罗汉出现,当众指控沈留香。”
“然后,黑龙卫介入,逮捕沈留香以及镇国侯夫妇, 将此案办成铁案。”
“在此期间,我会秘密派人引爆盛京舆论,言镇国侯世子胆大妄为,为一己私怨指使他人灭人满门,传遍京城。”
“最后,江南府八百里加急, 报请皇上圣裁,大事可定。”
徐芷晴眼眸之中露出兴奋之意,盈盈向徐千重跪拜。
“阿爹英明,嘻嘻,沈留香终于要完蛋了,有趣,可惜啊。”
徐千重:“可惜什么?”
徐芷晴笑得花枝乱颤。
“可惜再也碰不到他这么好的棋手了,我都舍不得砍下他的脑袋了。”
侯府田庄,沈留香接连打了两个喷嚏,骂骂咧咧。
“谁特么惦记本公子?一定是徐家父女想砍了我的脑袋,嘿嘿,做梦吧。”
“你不拿铁罗汉使手段还好,算你聪明。”
“只要敢用铁罗汉做局,老子就会让你底裤都输得精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