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窈站起身来,走到了太子妃的跟前重新屈膝低头见礼,而后抬起头来。?/求!′?书?帮? (?_首×?-发+
太子妃端看着萧念窈的眉眼,眼底满是赞叹之色笑道:“当初赏花宴上,本宫一眼就瞧见了你,还想着如此美人儿会便宜了谁家,不曾想竟是叫王夫人得了这株牡丹花。”
太子妃记得清楚,三年前赏花宴上,她将最美的一朵牡丹花赐给了萧念窈。
一晃三年过去,如今的萧念窈出落的愈发动人,仅着如此简单清雅的衣裙也难掩风姿,眉眼动人含着一汪春水,唇边勾勒出的浅笑更是醉人。
“来,尝尝今日的重阳糕。”太子妃看起来很是喜欢萧念窈,伸手将桌边一碟子糕点赏下去了。
“多谢娘娘赏赐。”萧念窈乖巧俯身见礼。
宴上众多目光都落在了萧念窈身上,周妙漪作为宁远侯府世子夫人,明明是跟着太子妃一起过来的,却无一人注意到她。
萧念窈回到王氏身边,王氏又谢过了太子妃。
这等宴会并无什么趣事,稍作片刻之后就去了园子里赏菊。
到底是宁远侯府,为了今日重阳宴筹备诸多,那园子里精心准备的名株名品不少,让人观之心旷神怡,闲逛了一圈的太子妃终于赞誉了两句:“听闻今日重阳宴都是世子夫人一手操持?”
“臣妇不敢贪功,皆因有母亲在旁指点,祖母为臣妇多出良策,方才有今日之宴。¨零^点·看^书¨ +追^最\新/章!节~”周妙漪垂首,很是恭顺低声说道。
“己是不错。”太子妃神情浅淡看不出太多的喜怒,但是吕氏却因为周妙漪这番言辞难得露出了个笑来,可算是满意了几分。
自园中赏花之后,众夫人跟随太子妃去了正宴上。
厅中以屏风遮挡,男女分作两席,中间还可看到流水景观,倒是说不出的雅趣。
跑出去的陆宁乐终于回来了,如今跟着王氏坐在了靠后方位,这会儿正压着声音对着萧念窈咬耳朵说道:“那小河边好像出了什么热闹事,我刚刚回来瞧着侯府的奴仆都往那边走。”
“我没敢跟上去,就回来了。”陆宁乐虽是心性纯良,却也不是蠢的。
王氏叮嘱在前,太子妃尚在席间,她一个外客女眷自然不可乱闯,虽对那边发生的事情觉得好奇,也是乖乖先回到了席上。
陆宁乐话语落下,萧念窈抬头看去,就看到上头坐着的吕氏似正听了一位嬷嬷的话,当下脸色就变了,然后匆匆对着太子妃告罪寻了个借口便离席去了。?\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
萧念窈安静的垂下眼,吃着桌上的东西,像是对这场面全然不知。
陆宁乐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去看,似是想要看看有什么热闹。
“啊——!”好在那边的动静并未让陆宁乐失望,随着一声清晰无比的惊叫声传来,席上众人纷纷侧目。
“何事喧闹?”太子妃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悦,轻轻皱眉询问道。
“太子妃息怒,许是家中妹妹们玩闹失了分寸,臣妇这就去看看。”周妙漪脸上神色变了变,连忙对着太子妃告了罪,带着人匆匆过去了。
只是周妙漪这一去并未叫这闹剧停歇,反而愈演愈烈,喧嚣声愈发大了起来。
太子妃放下手中东西,轻轻抬头道:“侯府之地,竟也有如此失礼之事,去看看怎么回事。”
太子妃亲自站起了身来,众人对视一眼都跟着起身看热闹去了。
从宴中出来没走两步就看到了那被按住捆绑着的女子,被几个粗使嬷嬷压着拖拽着要往后扯,那女子瞧着也是个烈性的,张口就朝着其中一人手咬去,咬的鲜血淋漓的,难怪闹出这么大动静。
萧念窈跟随在王氏身后,见到这一幕竟是出乎意外的平静,再见着那女子更是泛起了几分笑。
这女子是谢安舒从外边掳来的女子,在这种大宅院里,有些个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戏码实在不算太新鲜。
只是贵人们有的是手段叫你认命,最后以钱也好,以权也罢叫你咽下这口气。
谢安舒是谢安循的胞弟,今年才不过十五岁罢了,那后院里的女人却是己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他有个怪癖,那便是就喜欢第一次承欢的少女,表面上是宁远侯府世子爷的亲弟弟,也是一派温润尔雅的样子,背地里那阴暗的心思令人作呕。
“宁远侯府草菅人命!逼良为娼!求太子妃娘娘为我做主啊——!”那凶狠撕咬奴仆的女子,像是一头凶兽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