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冰霜。
自她嫁入侯府,从未得谢安循半点怜惜,更未得见他半分笑颜,就连同房也是静谧无声不可乱动一丝一毫。
那个男人啊,连衣裳都不愿乱半分,冷眼看着她的样子每每叫她回忆起来都觉得如坠万丈深渊,恶心的好似她不是他的妻,只是个物什罢了。
她怕了,也闹了,最后得来的便是谢安循再不入房门,以至她被婆母苛责,被妯娌欺辱,被奴仆刁难,而她的丈夫只轻飘飘的一句:“他们都是为你好,你身为世子夫人,当做的更好。”
只此一句话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剜心拆骨也不过如此。
“念念?念念你怎么了?”周妙漪在唤她,萧念窈佯作昏沉坐在一旁趴下昏睡,闭上眼掩去了眼底的怨和恨,这辈子她再不愿入侯府,只愿错嫁,求得平安。
“念念,你别怪我……”周妙漪似是陷入了几分纠结,看着那昏睡过去的萧念窈咬了咬牙,转身拿过鸳鸯喜帕替她盖上了盖头,再转身为自己盖上盖头。
吹吹打打的声响在门外响起,喜婆们走入殿内,周妙漪正搀着萧念窈起身,掐着嗓子道:“尚书小姐叫那香烛熏了眼睛,快来人搀着。”
周家众人闻言连忙上前接过,在那喜乐声之中,谁也没听出不对,喜婆哎哟一声上前搀着叫唤道:“哎哟,快扶姑娘上轿,可别误了吉时啊!”
萧念窈被周家众人搀扶着上了花轿,另一边周妙漪捏紧袖口,迈着无比坚定的脚步,坐上了原本属于萧念窈的花轿。
两顶喜轿在天龙寺门口背道而驰,那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先婚后爱,夫妻日常,重生是结束也是开始,我要写的是,没有从一开始就无比契合的夫妻,别扭、摩擦、矫情都是在一次次的磨合适应,身体的重生不是意识思想的解脱,挣开上辈子被规训出的条框和束缚才能让彼此重新贴近契合。
日久见人心,久伴得长情,饭要一口一口吃,人要一天一天认识,盲嫁盲娶总有适应的时间,上帝视角难免忽略许多,不喜欢看这类型,此处避雷尽早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