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御霖终于有了点反应。.w·o*d+e?s+c.w?..c\o\m.
他蹲下身,与林媚平视,“取代他谈何容易,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你觉得,我在蝎子身边这么多年,会不知道他的软肋?”林媚的声音满是诱惑。
“他的账本、他在海外的资产、他制毒工厂的位置……”
制毒工厂!
苏御霖的心脏猛地一跳。
制毒工厂的位置就是他此次卧底的核心任务。
只要锁定了位置,通知云州警力抓捕捣毁,任务就完成了。
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有钱赚也得有命花才行啊,我对他的账本不感兴趣,蝎子最信任谁?”苏御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老莫算一个,还有负责看管仓库的老鬼。除了这几个,其他的人,给钱就能收买。”
“最重要的生意,也是他们负责?”
“是。”林媚点头,“但最核心的东西,蝎子谁都不信,只信他自己。”
苏御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故作沉吟,“这么说,就算蝎子死了,他的生意也落不到我手上。”
“那也未必。”林媚的眼睛亮了起来,“温泰先生不是很欣赏你吗?蝎子的原材料,都是他提供的。”
“据我所知,温泰先生对合作伙伴的要求只有一个——有能力。如果蝎子出了意外,他未必不会考虑新的合作者。”
她说完,身体向后一仰,在水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又游回池边。·墈-书/屋/ ?唔¨错.内`容_
“我说了这么多,你好像一点表示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表示?”
林媚伸出湿漉漉的手,指尖点在苏御霖的运动裤边缘,轻轻划过。
“比如……帮我除掉一个碍眼的人。”
“谁?”
“庄园里新来的一个女会计,叫玛楠妲。”林媚的眼神冷了下来。
“蝎子最近很信任她,让她管账。那个贱人,总是在蝎子面前给我上眼药,我怀疑她想取代我的位置。”
“上周我打碎了那个贱人从巴黎空运过来的香水。”
“蝎子为此,罚我禁足了两天,不许踏出小楼半步。”
她凑近了些,吐气如兰,“你帮我除掉她,以后我不但是你的人,还会告诉你更多关于蝎子的秘密。”
苏御霖站起身,退后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转头告诉蝎子?”
林媚妩媚地笑了起来,水波在她脸上漾开,“一个敢当着温泰先生的面,抢走他女人的男人,可不像是会打小报告的乖宝宝。你会吗?”
苏御霖也笑了。
“我可以帮你,但在蝎子眼皮下杀人有风险。作为交换,你得先付点定金,至少给我一些有用的情报才行。”
林媚想了想,似乎是在权衡。
最后,她还是决定再抛出一个筹码:“蝎子现在很迷信,非常迷信。_晓¢税,C^M*S? !埂\新?醉/全+”
“他杀人时都要戴上一张青铜面具,听说是怕死人的灵魂回来报复他。”
“而且,他做任何重大决定前,都要关起门来卜一卦,测吉凶。”
苏御霖笑了,怪不得那天测试自己处决阿山的时候,他刻意把面具戴上。
原来是因为这个。
有意思。
一个杀人如麻的毒枭,居然怕鬼。
“还有吗?”他问得很随意。
林媚趴在池边轻笑一声,她那双媚眼微微眯起。
“余公子,你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贪心?”苏御霖笑了,他站起身。
“林小姐,你让我去杀人,还是在蝎子的地盘上杀他信任的人,这风险可不小。”
他用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脖子上的汗。
“你给的这两个秘密,听着有趣,但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我跟化学品打交道,不跟鬼神打交道。”
他把毛巾往肩上一搭,作势就要走。
“这桩买卖,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那个叫玛楠妲的会计,还是让她好好活着吧。”
林媚眉眼含恨,看着苏御霖。
她见过无数男人,贪婪的,好色的,凶残的,但没一个像苏御霖这样。
他根本不吃她美色诱惑这一套,赤裸裸地只谈利益。
“最后一个。”苏御霖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只侧过半张脸,金丝眼镜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