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打手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求^书?帮* ~埂*辛′罪¢哙′
苏御霖缓缓站起身。
他随手将那支空了的注射器,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走到手术台边,慢条斯理地用酒精擦拭着自己的手。
“现在,你信了?”
他头也不回地问。
蝎子没有说话。
他走到“尸体”旁,亲自蹲下,也检查了一遍。
结果,和老莫说的一模一样。
这个跟了他三年,身体素质堪比特种兵的男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身上,除了一个微不可见的针孔,再也找不到任何伤口。
“这是什么毒?”
蝎子站起身,声音干涩地问。
苏御霖轻蔑地笑了一声。
“毒?”
“太低级了。”
他转过身,将擦手的纸巾扔掉。
“我再说一遍,这是艺术。”
“一种生物化学上的,状态转移。”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眼神,如同上帝在俯瞰蝼蚁。
“我刚才注射的,不是毒药,而是一种复合酶制剂。”
“它会瞬间欺骗人体所有的生命监测系统,让身体进入一种绝对的‘休眠’状态。无心跳,无脉搏,无呼吸。”
“它最大的优点,不是杀人于无形。”
苏御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笑。/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而是,它无法被检测。”
“在两个小时之内,这种复合酶就会被人体彻底代谢分解,不留下任何化学残留。”
“到时候,就算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法医,得出的结论也只会是——”
“心源性猝死。”
蝎子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精彩!实在是令人振奋地技术。
蝎子看着苏御霖,眼神里最后的一丝怀疑,彻底烟消云散。
拥有了这种技术,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可以兵不血刃地,除掉任何一个对手。
而这一切,都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蝎子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干瘪的胸腔剧烈起伏。
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伸出一只枯瘦的手,重重地拍在苏御霖的肩膀上。
“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余公子,不,兄弟!”
蝎子第一次,用上了敬语。
“你不是什么外人!”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蝎子的亲兄弟!”
“我的,就是你的!”
他那张丑陋的老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真诚,却又无比狰狞的笑容。!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走,兄弟!喝酒!”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实验室!”
“从今往后,我们兄弟联手,这整个东南亚的地下世界,都将是我们的!”
蝎子一把搂住苏御霖的肩膀,亲热地向外走去。
……
深夜,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滑出蝎子庄园的大门。
坐在副驾的老莫,回头看了一眼后座。
那具代号“阿山”的尸体,被一块肮脏的帆布胡乱裹着,安静地躺在那里。
“莫哥,首接扔乱葬岗?”
开车的壮汉问。
“蝎子哥吩咐了,找个远点的林子,扔深一点。”
老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这小子,硬骨头,跟了蝎子哥三年,居然是个条子,真他妈的能藏。”
“谁说不是呢。”壮汉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新来的‘余公子’,手段是真他妈的邪乎。”
“一针下去,人就没了,跟魂让抽了一样。”
老莫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要不人家怎么是玩艺术的,说明多读书还是有用。”
壮汉见他打趣,胆子又大了一点:“不过话说回来,蝎子哥就这么让扔了?以前处理叛徒,不都得……再补两刀才放心吗?”
老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却没点上。“蝎子哥的心思,你猜不透,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