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穿过那扇足以开进坦克的黑色铁门,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l^u\o¨l.a\b+o*o+k′.¨c!o^m?
与门外那片蛮荒原始的山林不同,庄园内部竟是一派修剪整齐的热带园林风光。
汉白玉铺就的道路两旁,珍稀的兰花在特制的玻璃暖房里静静盛放,与远处影影绰绰的泰式风格主楼遥相呼应。
王然看着车窗外的景象,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某个东南亚富豪的度假村。
车子缓缓停下,几人下车步行。
温泰走在苏御霖身侧,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温泰觉得,自己这下属蝎子的地盘,气派程度应该不会输于莱昆将军。
主楼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却很是安静。
大厅中央,没有想象中的纸醉金迷,反而布置得像是一座阴森的佛堂。
一尊巨大的,由整块黑檀木雕刻而成的九头蛇神像立于正中。
蛇眼的位置镶嵌着幽绿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活物一般,冰冷地注视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神像前,一个干瘦的身影背对着众人,正跪在蒲团上,对着神像念念有词。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唐装,身形佝偻,看起来像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头。
温泰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蝎子。”
他喊了一声。
那个被称为蝎子的老头,这才缓缓地,用一种极其缓慢的动作站起身,转了过来。
他太老了,脸上布满了深刻的沟壑,皮肤像干枯的橘子皮。
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浑浊,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精明。′精+武¨暁!说′徃/ ?首!发·
这应该是真正的蝎子了吧?苏御霖这样想着。
“老板,你来了。”蝎子的声音十分苍老。
他虽然口称老板,但身体却站得笔首,没有半分下属应有的恭敬。
因为从年龄上来说,蝎子比温泰还要大好几岁。
温泰似乎早己习惯,只是侧了侧身,将身后的苏御霖让了出来。
蝎子那双浑浊的眼睛,终于落在了苏御霖身上。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眼神里只有审视。
突然,他咧开嘴,用一种奇特的语言开口。
“??????????????????????。”(你好,小罪犯。)
温泰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王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听不懂,但他忽然明白了。
这还是道考验。
你不是说你是莱昆将军第十子吗?
那就不可能不会说南洋话啊!
苏御霖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同样用流利的语句回敬。
“????????????????????????。”(你好,老毒蝎。)
蝎子浑浊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光亮。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那笑声干涩刺耳。
他的目光越过苏御霖,落在了他身后的王然身上。
“他呢?”
苏御霖甚至没有回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一个护卫。”
“不值得你费心。”
这股狂到没边的傲气,让蝎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他喜欢这种味道。
“好,很好。”
蝎子拍了拍手。
“既然是‘赤龙’的创造者,那肯定是个中高手。”
“按礼来说,远道而来是客,但是配不配入我的席,得先过我这关。”
“我这庄园,不养闲人,更不留废物。”
“想在这里吃饭,得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成色。”
温泰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显然对这种节外生枝的试探有些不耐。
自己己经确认过了。
多此一举。
可这里是蝎子的地盘。
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蝎子像是没看见温泰的表情,只对着身后的老莫使了个眼色。
老莫立刻转身,从神像后方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密封的银色金属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苏御霖面前的茶几上。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小包用透明塑封袋装着的白色粉末。
“我这里,刚好有点欧洲那边过来的新玩意儿。”
“请余先生,品鉴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