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到地方了别在车上睡,再给你整感冒了!!”
“到你家了,这大门锁着呢我看……是不是出门了啊。!伍¨4?墈/书′ *首\发?”刘国辉冲着陈铭招呼了一声,然后就朝着大门走去,抻着脖子上下张望了几眼。
而陈铭也揉了揉眼睛,跳下了车,这身上还是挺冷的,好在没有冻感冒,不过这腿冻的都有些木了,跳下车的时候差点没摔在雪地上,还是扶着马车才缓缓的站起好一会才缓和过来。
然后他便朝着大门口看去,这一看瞬间眼睛就红了,就这个大门,他小的时候就是破破烂烂的,从来就没有规整过,父亲也是把那木头来回一块一块地拼接到大门上。
有的时候他出去玩儿,这一不小心就把大门给推歪了,或者是倒了,也都是父亲回来又重新修整,所以一看到这大门,陈铭又想到了小时候。
他看着自家那座破败不堪的茅草房。在这一片被雪覆盖的村落中,它显得格外扎眼。
屋顶上厚厚的茅草被积雪压得低垂,几处茅草耷拉下来!
房子的墙皮脱落严重,露出里面的土坯,几处地方用木头棍子支撑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房子西周是用一排排木头杖子围成的院墙,上面也落满了雪,看上去摇摇欲坠。.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
陈铭缓缓走到大门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陈旧的大门,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他扯着嗓门,却发出哽咽的声音:“妈!”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从前,无论何时回家,只要喊一声“妈”,母亲总会有所回应。
哪怕她正在厨房忙碌地做饭,也会从门里探出脑袋,答应一声。
那声音,即便带着些许不耐烦,却从未有过一丝脾气。
陈铭接连呼唤了几声,可始终没有回应,家里似乎真的空无一人。
这时,旁边的刘国辉挠着头,开口问道:“这眼瞅着都快吃晚饭了,家家烟囱都冒烟儿了,叔婶干啥去了?”
陈铭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刘国辉说:“先别管那么多,帮我把东西拿下来,你帮我往里面递,我先拿到院子里再说。”
刘国辉点点头,两人开始从马车上搬东西。这是陈铭给家里买的缝纫机和一些物件。
陈铭翻着木头杖子跳进院子,刘国辉则在外面把东西递给他。
但缝纫机太过沉重,陈铭只好拆下一块木头杖子,弄出一个能让人通过的口子。
两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缝纫机搬到下屋门口旁,用草带帘子盖上。~d.u_o′x^i~a?o?s+h_u`o·.′c^o~m¨
刘国辉看了看天色,说道:“那我先回去了啊,你在村里找一找,估计叔婶是上谁家串门去了。”
陈铭点点头,走出院子,站在大门口目送刘国辉赶着马车离开,喊道:“你回去慢着点啊!”
刘国辉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放心吧,啥事没有,好歹我也算是车把式啊!”
待刘国辉的马车消失在村子尽头,陈铭才走向村里的大道。这时,一位头上扎着绿色围巾的妇女迎面走来。
她一抬头看到陈铭,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正要擦肩而过。
陈铭急忙喊道:“老曹嫂子,你看到我爸妈没?家里咋没人,门都锁上了。”
老曹嫂子停下脚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扯着嗓门喊道:“哎呀妈呀,这不是陈铭吗?你这傻小子可总算回来了,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啊!刚才我都没认出来。”
说着,她指了指村西头,“你爸妈去你二叔家吃饭了,你二叔今天过生日。”
陈铭听后,脸上露出笑容,从兜里掏出一包花生递给老曹嫂子:“老嫂子,拿回去给孩子吃。”
老曹嫂子一看是带咸味的花生,便知道这是从供销社或国营商店买来的,不是寻常人家会买的东西。
她接过花生,满脸笑开了花:“哎呀,小陈铭,谢谢你啊!你这一走几年,回来可真不容易,我跟你说,你爸这两年脾气越来越不好,你回去可别跟他吵吵了啊。”
陈铭听了老曹嫂子的话,心里又紧张起来。
他犹豫着,不知道进二叔家还是在外面等着,还是首接进去……
但事己至此,来都来了,总不能半路又回去,关键是这心里头一首挂念着母亲,所以还是鼓足的勇气,他朝着村西头二叔陈建军家的方向走去。
……
而此时,陈建军,也就是陈铭的二叔家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