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他王芬。
他王芬什么人呐,文官,根本没领过兵。
越想越怕的王芬,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皇甫嵩率三千兵马打他跟打儿子一样简单。
兵败之后,自己全家被杀,他的脑袋也被皇甫嵩悬在邺城的门上以儆效尤。
“呼呼呼!”
王芬惊出一身冷汗,从榻上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行,不行啊。”
“打不了,根本打不了一点啊。”
“我年纪大了,死也就死了...我的妻儿、我的孙子。”
“不行,他们不能给我陪葬。”
王芬从榻上下来,拿起一把宝剑颤颤巍巍的拔了出来。
长剑闪过一丝寒光,王芬紧张恐惧的面孔倒映在剑身之上。
“这口气...这口气老夫不争了还不行吗...”
“只要我死了,我的罪状就坐不实,我的家眷就...就能保住。”
“对对对对。”
王芬有些不正常的自言自语,片刻后,一捧鲜血溅在了窗户上。
翌日
王芬的尸体被府上的下人发现。
得知消息的众人除了许攸之外,基本上都匆匆赶了过来。
至于许攸为什么没来,自然是逃了。
“使君,使君怎么自杀了?”
“怎么这样!”
“他死了,我们怎么办?”
陈逸、襄楷、周旌三人对视了一眼,一脸惶恐的说道。
“许攸呢?”
“他为何没来?”
陈逸看向襄楷和周旌,询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来得慢些?”
周旌摇了摇头。
“还来得慢些,估计是跑了,他那么奸,肯定是跑了。”
“呃,老夫...老夫就是个卜卦算命的,老夫...老夫什么都不知道。”
襄楷目光一转,立刻跑了出去。
“逃!”
陈逸、周旌对视一眼后,也立刻逃了出去。
如今主事人都死了,他们这些浑水摸鱼的自然得赶紧保命。
等到皇甫嵩两天后抵达冀州时,当事人都已经跑得没影了。
仅留下王芬的尸体躺在刺史府的棺椁之中等待出殡。
“畏罪自杀。”
“哼,果然如此,看来朝廷得到的密报准确无误。”
“犯了这么大的事,你以为你一死了之就行了?”
“来人,立刻查抄刺史府,所有人全部押入大牢。”
皇甫嵩看着棺椁,不由怒道。
对待异族我唯唯诺诺,对待汉人我重拳出击。
皇甫嵩在查抄了刺史府后,立即写了一封奏疏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