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反攻西凉已经过去数月。/x~t,i¨a~n\l*a`i/.`c/o,m·
一开始各军的进展貌似都还顺利,直到孙坚带着数百残部逃回,这场西征才正式宣布以惨败告终。
“文台,你...你这是...”
张温看着灰头土脸、面黄肌瘦的孙坚,忍不住问道。
“我们中了埋伏,周慎不顾我的劝阻,冒然劫掠当地的羌人牧民。”
“谁曾想敌军...敌军早已设下埋伏,仓促之下,我军被敌军围剿,周慎将军更是阵亡当场。”
“我奋力突围,麾下死伤惨重,仅有五百余人逃了回来。”
孙坚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将经过道出。
原本杀出重围时他们还有一千余人的。
但是这条路太远了,他们足足走了一个月才艰难的逃了回来。
就连孙坚自己的坐骑都被杀掉充饥,一路上不知饿死了多少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
“是缺了你们军粮了吗,竟然还要去劫掠羌人的牧民?”
秦昭叹了口气,略带一丝责备的看向孙坚。
这种神情倒不用演戏,因为他是真的在责备韩遂,这都没能杀得了孙坚。
借刀杀人仅仅是杀了一个周慎实在是可惜。
“末将人微言轻,拗不过周将军。”
孙坚低垂着头,苦涩的说道。
现在人已经死了,他自然要把所有责任全都甩给周慎。
这件事虽然是周慎做主,但孙坚作为从属也是有责任的。/幻!想,姬′ *芜!错\内¨容′
故而,孙坚也只能尽可能地把锅甩给死人。
“唉,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张温叹了口气,对着孙坚摆了摆手。
“末将告退。”
孙坚心中微松,立即拱手离去。
看着孙坚离去,张温的目光看向秦昭。
“军侯,眼下周将军阵亡,大军损失惨重,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温低垂着头,在帐内来回踱步。
“我们的计划没有丝毫问题。”
“错在周慎太过贪心,否则何至于遭此大败?”
“张将军如实禀报朝廷即可。”
秦昭皱着眉头,说道。
“唉,也只能如此了。”
“此番作战计划已经很完美了,只可惜用人不当啊。”
张温叹了口气,摇头道。
“将军是认为本将军用人不当?”
“这周慎与我又不熟,朝廷任命他为荡寇将军,本将军自然得委以重任。”
“否则将来他跑到朝廷控告我用人唯亲,本将军岂不是落了骂名?”
秦昭面露不悦之色的反问道。
“呃,是老夫失言了。”
张温神色一滞,连忙给秦昭告罪。
“罢了,你我二人速速上表朝廷吧。”
秦昭摆了摆手,当即从张温这里离开。.w·o*d+e?s+c.w?..c\o\m.
此番虽然让孙坚逃了,但活着回来的孙坚也没了爪牙。
他那支跟他征战多年的淮泗精兵折损严重,已经不足为虑。
“董卓?”
刚刚走出张温的营帐,就见到迎面而来的董卓一群人。
“董将军,此番可得胜否?”
秦昭目光看向董卓,询问道。
“唉,别提了,本来是能赢得,结果在我与马腾交战之际,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支匈奴骑兵。”
“幸亏老夫机敏,略施小计才率部逃了回来。”
“将军放心,待老夫整顿兵马,再与他马腾一决雌雄!”
董卓叹了口气,解释道。
“什么,也败了?”
秦昭故作姿态的惊呼道。
“也?”
“将军这是何意?”
董卓倍感诧异的反问道。
秦昭便将孙坚一路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
董卓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没想到周慎如此莽撞,自己死了不说,还连累了孙坚,如今两路皆败,这局势愈发难办了。”
董卓强忍着笑意,面露悲怆的说道。
估计老哥现在心里在想,孙坚怎么没被坑死呢。
本来二人关系就不好,这一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