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颜从最初的生涩,到如今已经能流畅地弹奏各种曲子。¨k`e/n`k′a*n*s+h·u′.¢c¢o^m/
而江砚书则坐在她身旁,修长的手指偶尔覆上她的手背。美其名曰“纠正指法”,实则十次有九次都是在故意捣乱。老元帅每每路过琴房,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都忍不住摸着胡子偷笑——儿子的腿快好了。儿媳妇也稳了,离抱孙子的日子还远吗?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满房间。江砚书双手撑着轮椅扶手,第一次尝试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的双腿微微发颤,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固执地不肯坐下。“少帅,别勉强......”夏汐颜紧张地守在一旁,双手虚扶在他身侧。?Dμ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然而不到三秒,他的膝盖一软,整个人重重坐回轮椅上。夏汐颜立刻蹲下身,双手轻轻按在他颤抖的膝盖上:“别着急,这才第一阶段,还有第二阶段呢!急不得的。”江砚书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颜颜,我知道的。”他的目光深邃,声音低沉,“我只是......”只是迫不及待想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这句话他没说出口。“明天就可以进入第二阶段,康复训练了。”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今天晚上好好休息。?x-q^k-s¨w?.\c^o′m′”收拾药箱时,夏汐颜看了看窗外的晚霞。“我走啦!明天见,你早点休息哦!”夏汐颜抱着医书,冲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时,发梢在门口划出一道温柔的弧度。“颜颜,明天见。”江砚书目送她离去,唇角微扬,眼底却翻涌着执拗的光。房门轻轻合上,走廊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轮椅上的男人静默片刻,忽然伸手撑住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咬紧牙关,一点点伸直膝盖,肌肉在颤抖中绷紧。骨骼仿佛生锈的齿轮,每移动一寸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砰!”第一次摔倒时,他的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深色的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水痕。江砚书撑起身子,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双腿。他扶着桌子边缘,再次尝试站立————“哗啦——”桌子上的杯子被撞翻。“还不行......”他低喘着,指尖抠进地毯的纹路里。第三次,他抓住椅子边缘,借力一点点直起身子。他的双腿颤抖如风中的芦苇,却在某一刻——站稳了。月光透过纱帘,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江砚书盯着墙上那道挺拔的剪影,喉结滚动。他尝试着松开椅子,颤抖着迈出一步——“咚!”月光渐渐爬上窗棂,江砚书坐在地上抚摸着膝盖,那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翌日,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房间,夏汐颜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江砚书额头上醒目的伤口,血痕已经干涸,却仍显得触目惊心。她脚步一顿,水润润的眼睛盯着他:“少帅,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江砚书坐在轮椅上,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颜颜,这是上厕所不小心磕到的......”夏汐颜几步上前,直接撩起他的裤腿。只见原本苍白的双腿,此刻布满青紫,膝盖处甚至渗着血丝。“这又是怎么弄的?”“也、也是磕到的......”江砚书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