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被他转得头晕眼花,双脚离地,一张黑脸此刻彻底黑成了锅底灰,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程!咬!金!”
尉迟恭被放下来时,脚步踉跄,眼前金星乱冒,他扶着柱子,指着程咬金的手指都在哆嗦,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憋屈而尖利破音。
“刚才!是谁!指着俺和李药师、侯二愣子的鼻子骂!”
“说什么‘不管加没加入联盟,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不带老兄弟,就是叛徒’?!”
“啊?!”
他模仿着程咬金刚才义正辞严的语气,气得浑身发抖。
“合着!黑脸白脸都让你程咬金一个人唱全了?!”
“闹了半天,不是李药师!是你程咬金的崽子!”
“是你程家!背叛了俺们的‘联盟’!”
“吃独食!你他娘的吃独食啊!!”
这指控,比刚才骂李靖时更加诛心!程咬金刚才那番痛斥叛徒的表演,此刻成了最大的讽刺。
“哇哈哈哈哈!”
侯君集此刻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看到程咬金那从天堂到地狱再到天堂的滑稽模样,再看到他被尉迟恭指着鼻子骂“吃独食”。·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一股巨大的,幸灾乐祸的狂喜混合着浓烈的酸意冲上脑门,他捶着地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程蛮子!白激动了吧?!”
“啊?!哈哈哈!儿子上榜!老子吃灰!笑死俺了!你这老脸往哪搁?!”
“圣君陛下要的是你儿子!不是你!哈哈哈!”
“你这老棺材瓤子,还是趁早回家抱孙子去吧!哈哈哈!”
“放你娘的狗臭屁!侯二愣子!”程咬金此刻正处于极度亢奋状态,岂容侯君集嘲讽?
他猛地转身,叉着腰,对着侯君集就是一顿唾沫输出:“俺儿子上榜!那也是俺老程的种!那也是俺老程的血脉荣光!”
“你儿子呢?!啊?!你儿子除了会斗鸡遛狗,还会干啥?!连上榜吃灰的资格都没有!”
“你侯家的灰!都他娘的没人吃!”
“酸!你就酸死吧你!”这话恶毒至极,精准地戳中了侯君集的肺管子。
“程蛮子!老子跟你拼了!”侯君集瞬间炸毛,眼睛血红,“锵”地拔出腰间横刀就要扑上去。,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
“够了!御前动刀!成何体统!”秦琼一声冷喝。
只见,他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到两人中间,蒲扇般的大手铁钳般死死按住了侯君集拔刀的手腕,那力道让侯君集动弹不得,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程咬金。
另一边,李靖默默地、无比艰难地抬起袖子,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粘腻的烧鸡油污和几片菜叶。
他努力想挤出一个“恭喜”的笑容,但那笑容僵硬得比哭还难看,嘴角抽搐着,对着还在扛着尉迟恭转圈(尉迟恭己经口吐白沫)的程咬金拱了拱手,声音干涩无比:
“恭...恭喜程公...令郎...令郎前途无量...”
(李靖内心在滴血:老夫...纵横半生,竟...竟输给一个黄口小儿...程处默?!那个憨憨傻傻的小子?!苍天呐...你瞎了眼吗?!)
他手中的白玉茶杯,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杯壁上悄然裂开一道细纹。
而文臣集团,此刻是彻底的、集体的破防。
房玄龄和杜如晦再次抱在了一起,这次哭得比刚才更惨、更绝望!
“武将!又是武将!现在连武将的儿子都能上榜!”
房玄龄捶胸顿足,老泪纵横,声音凄厉,“吾等寒窗苦读数十载!皓首穷经!饱读诗书!”
“竟...竟不如程咬金那三板斧莽夫传下来的...肌肉疙瘩基因?!”
“天道何在!文道何存啊!!”
杜如晦也是泣不成声:“玄龄兄!撕野猪...撕野猪我们撕不过!生儿子...生儿子我们也生不过啊!”
“呜呜呜...这朝堂,没吾等立足之地了!”
“告老!老夫要告老还乡!”
“荒唐!荒谬!滑天下之大稽!”连一向以刚首闻名的魏征都看不下去了,他气得胡子首翘,怒发冲冠,猛地踏出班列。
他指着光幕上程处默那憨憨的Q版头像,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广场:
“程处默!长安三害之一!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整日只知好勇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