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的血腥“表演”带来的震撼余波未平,千牛卫的噩梦就开始了。\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每日寅时三刻,天还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刺骨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刮过脸颊。
千牛卫大营的辕门外,薛万彻那如同铁塔般的身影己经矗立在风雪中,浑身散发着比寒风更凛冽的煞气。
“都给老子起来!”
“没吃饭吗?这点风雪就怂了?!”
“想想圣君!想想你们肩膀上护卫圣君的千斤重担!”
“这点苦都吃不了,趁早给老子滚回家抱孩子去!”
薛万彻的咆哮比军营的号角更早响起,震得营房窗户纸嗡嗡作响。
一个个睡眼惺忪、冻得瑟瑟发抖的千牛卫精锐,被粗暴地从温暖的营房里驱赶出来;每人背上,都捆扎着沉重的沙袋,分量足以让壮汉步履蹒跚。
“目标!长安城郊鬼见愁!负重越野三十里!最后十个爬回来的,今天饭食减半!给老子跑!”
薛万彻大手一挥,如同驱赶羊群的猛虎。
风雪交加,山路崎岖湿滑。
沉重的脚步声、粗重的喘息声、铠甲摩擦的哗啦声,混杂在呼啸的寒风中。
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没过脚踝的积雪中艰难跋涉,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冰冷的汗水浸透内衫,又被寒风冻成冰碴,刺得皮肤生疼。^求_书+帮! ¢毋?错`内?容,
肺叶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楚。
“快!再快!没吃饭吗?!”
“想想圣君的安危!想想你们守护的是什么?!”
“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如何为圣君挡刀挡箭?!”
薛万彻骑着高头大马,如同监工的地狱使者,在队伍旁边来回穿梭,鞭子一样的呵斥声不断抽打在每一个士兵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心中发狠:“练!往死里练!练出一支铁打的兵!让圣君看看,谁才是真正能护卫他周全的人!岭南那些骑着大象的蛮子?花架子!”
当疲惫不堪、几乎虚脱的士兵们准备拖着灌铅般的双腿回到营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太极殿前的空地上,积雪己被清扫干净。
薛万彻顶盔掼甲,亲自下场。
数百名千牛卫精锐,手持特制的加长长矛和带有巨大倒钩的钩镰枪,列成森严的阵势。
寒风卷起地上的残雪,更添肃杀。
“都看清楚了!此阵,名为‘屠龙’!专破南蛮引以为傲的象兵冲阵!”
薛万彻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充满杀伐之气。
“长矛攒刺象眼、象鼻!钩镰锁腿!刀盾手滚地斩蹄!配合火攻!务必将那些披着厚皮的畜生,给老子撕碎在阵前!”
他猛地一挥手:“演!”
“杀——!!!”数百人齐声怒吼,声浪首冲云霄!
长矛如林,森然前指,带着撕裂一切的决绝!
钩镰挥舞,寒光闪烁,专攻下盘!士兵们眼神凶狠,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惨烈气势!
殿内,正与几位大臣议事的李渊,动作微微一顿,抬眸望向窗外那冲天的杀气,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e~z?k/s,w·.?n~e^t*
数日后,一则消息如同旋风般传遍朝堂:皇帝陛下李渊降旨!
甘露殿内,李渊一身常服,精神矍铄;他抚着颌下短须,看着眼前刚刚由宫廷画师呈上的巨幅画卷,脸上满是激赏之色。
画卷之上,背景是紫宸殿巍峨的轮廓,主体人物正是那日浴血撕猪的薛万彻。
——他精赤着肌肉虬结、沾满淋漓鲜血的上半身,面容因用力而狰狞,双目圆睁如铜铃,须发戟张如钢针。
——两只蒲扇般的巨掌,正死死扣住一头狂暴野猪的脖颈。
画师技艺高超,将薛万彻那爆炸性的力量、凶悍绝伦的气势,以及野猪濒死的绝望与疯狂,都刻画得淋漓尽致。
整幅画充满了原始、野性、力量与忠诚交织的强烈视觉冲击。
“好!画得好!薛爱卿之忠勇,跃然纸上矣!”
李渊抚掌大笑,眼中精光闪烁。
他提笔蘸满浓墨,在画卷右上角空白处,龙飞凤舞地写下五个遒劲大字——忠勇护圣图!并加盖了独属于皇帝的随身印玺。
“传朕口谕,”李渊放下笔,对侍立一旁的内侍总管沉声道,“将此图用上好的紫檀木装裱,悬挂于甘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