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语言，诉说着征服的彻底与臣服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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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献罢，司礼太监展开一卷明黄诏书，声音穿云裂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天威浩荡，寰宇混一！"

"今敕命五方神军，永镇八荒，拱卫天枢！"

随着宣诏声，五名身着不同颜色，代表五方神军的统帅，踏着铿锵的步伐，列于丹陛之下。

青龙破阵卫统帅薛万彻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臣，薛万彻！奉旨永镇莱茵河畔（欧陆腹心）！"

"玄甲铁骑，控弦待发！"

"但有蛮风复起，铁蹄踏之，片甲不留！"

白虎摧城卫统帅程处默重重顿首，甲叶轰鸣：

"臣，程处默！奉旨永守苏伊士地峡（亚非欧咽喉）！"

"白虎獠牙，扼锁三洲！"

"敢有商旅逆命，刀盾碎之，化为齑粉！"

（地峡己由天工司征发百万奴工强行贯通）

朱雀焚天卫统帅冯盎抱拳躬身，眼中火焰未熄：

"臣，冯盎！奉旨永巡好望角（非洲南端）！"

"朱雀神火，镇锁黑土！"

"若见奴骨反侧，烈火焚之，扬灰瀚海！"

玄武镇海卫统帅赵黑虎声若海涛：

"臣，赵黑虎！奉旨永泊加勒比海（美洲门户）！"

"玄武怒涛，握掌新陆！"

"倘遇岛夷跳梁，巨舰碾之，沉尸鱼腹！"

麒麟定寰卫副帅青龙（金甲）代表御驾亲领的麒麟卫，肃立如松，声音带着金属的冷冽：

"臣，青龙！麒麟卫永戍紫禁天枢！"

"陛下剑锋所指，麒麟踏星逐月，虽九天十地，瞬息可至！"

五道誓言，如同五根无形的巨柱，以铁与血为基，轰然落下。它们勾勒出帝国永恒疆域的骨架：

——莱茵河畔的铁骑，将欧陆钉死在臣服的十字架上。

——苏伊士地峡的刀盾，扼住了世界贸易与兵锋的咽喉。

——好望角的烈火，是悬在非洲黑土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加勒比海的怒涛，将美洲牢牢锁在帝国的内湖之中。

紫禁城内的金甲，是掌控这一切、随时可撕裂时空的终极利刃。

五军誓言的回音尚在殿梁缭绕，李宽缓缓自金椅上站起。

他并未看脚下匍匐的万邦使节，也未看肃立的五军统帅，目光穿透殿门，投向那轮渐渐升高的元日朝阳。

阳光落在他身上，玄衣金纹，如同神祇临凡。

他伸出手，不是拿起朱笔，而是首接握住了御案上那尊冰冷的地球仪！

五指收拢，将那承载着七大洲西大洋的球体，稳稳地、不容置疑地控于掌心！

司礼太监展开最后一道，也是字迹最大，墨色最浓的诏书，声音带着一种宣告世界终局的肃穆，每一个字都如同雷霆炸响在太极殿，也必将炸响在寰宇每一个角落：

"诏曰："

"朕承昊天之命，行征伐之道，二十载血火，涤荡八荒！"

"今寰宇混同，万邦咸服！"

"自即日起——"

"凡日月所照之地，江河所至之处，山岳所峙之域，汪洋所覆之波……"

太监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铁交鸣，带着撕裂苍穹的决绝：

"皆为大明之疆土！皆为朕之治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敢有称兵聚众，不奉正朔，妄图割裂者——"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停顿后，那两个字如同九幽寒冰凝成的铡刀，轰然落下：

"屠国！"

"灭种！"

"绝嗣！"

"断祀！"

"使其地永为鬼蜮！使其名永堕忘川！使其血脉，永绝于天地之间！"

"此乃铁律！乾坤共鉴！神鬼同督！万世不移！"

"屠国！灭种！绝嗣！断祀！"

"屠国！灭种！绝嗣！断祀！"

"屠国！灭种！绝嗣！断祀！"

诏书最后一个字落下，丹陛之下，五军统帅、满朝文武、乃至殿外如山如海的禁卫军，同时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怒吼！

声浪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冲出太极殿，冲出皇城，席卷整个长安！

这吼声是战鼓，是丧钟，是帝国齿轮永恒转动的轰鸣！

李宽立于丹陛之巅，玄衣沐于元日金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