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

她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新来的教习嬷嬷，非要我学什么"莲步轻移"，走一步扭三扭，说这才有嫔妃风范！"

"我走了不到半刻钟，脚脖子都快崴断了！"

"气得我当场就把那该死的‘步步生莲’鞋给甩飞了，差点砸到窗外的鹦鹉！"

她模仿着那嬷嬷严肃刻板的样子，逗得两位嫂子掩嘴偷笑。

程夫人却听得心惊肉跳，连忙拉住女儿的手："哎哟我的小祖宗！你...你怎么能在宫里这般胡闹！那可是教习嬷嬷！陛下...陛下没怪罪吧？"

"娘！您放心！"

程铁环满不在乎地一摆手，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

"陛下知道后，非但没生气，反而把那嬷嬷训斥了一顿，说"勇嫔性情率真，不必强求刻板仪态，习武强身亦是正道"！"

"嘿嘿，陛下还说，下次再有不长眼的拿规矩压我，让我首接去找他告状！" 她得意地晃着脑袋，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她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还有啊！前些日子，魏征那老头又在朝堂上引经据典，拐着弯说陛下新政太过急切。"

"陛下倒也没驳他，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玄成，你名字会刻在英灵殿前排。"

" 嘿！你们是没看见，那魏老头当时脸都憋紫了，后面愣是一句废话都没敢再说！哈哈哈！"

她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声音清脆响亮，毫无顾忌，引得堂屋那边正谈论军务的李宽和程咬金都侧目望了过来。

程夫人看着女儿这副毫无心机、开怀大笑的模样，再看看堂屋那边陛下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带着几分纵容笑意的侧脸，心中那最后一丝忧虑终于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