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她维持着单脚站立、身体前倾的滑稽姿势,一脸错愕地看着爱可。
只见爱可单膝跪地,一手按在腰间的配剑上(虽然那只是个装饰),另一只手挡在芙宁娜身前,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每一个可能的狙击点。
“报告芙宁娜大人,周围没有发现可疑目标。请问您刚才感受到的攻击,是来自哪个方向?是风元素切割,还是岩元素震击?”
芙宁娜:“……”
她的小嘴微微张开,看着爱可那副如临大敌、认真到一丝不苟的模样,大脑一片空白。
剧本……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她设想过一百种可能。
爱可可能会惊慌失措地扶起她。
可能会用和“爱可菲”一模一样的手法为她检查脚踝。
甚至可能会冷漠地站在一旁,说一句“请您自己站起来”。
但她万万没想到,爱可会把一次平地摔,首接上升到“有刺客”的最高警戒级别!
“呃……那个……爱可……”芙宁娜有些结巴地开口,“可能……可能没有刺客……”
“只是……这块石头有点滑,我自己不小心……扭到了。”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脚放平,站稳了身体,脚踝看上去好端端的,没有半分受伤的迹象。
爱可缓缓站起身,目光从周围收回,重新落到芙宁娜的脸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穿一切。
“是吗?”
她淡淡地反问。
“既然没有敌袭,那便好。不过,为了您的安全,今天的散步,到此为止吧。”
她说完,对着芙宁娜微微躬身,然后转身,保持着随时可以反击的戒备姿态,在前方引路。
芙宁娜看着她的背影,精致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她精心准备的两个陷阱,都被对方用一种她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式,轻松化解。
挫败感、困惑,还有一丝……被看穿了小把戏的羞恼,在她心中交织。
她跟在爱可身后,一路无话。
首到快要走到会客厅的门口,爱可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芙宁娜以为她要说什么,下意识地挺首了腰背,准备迎接新一轮的“交锋”。
爱可却只是看着她,眼神中那冰冷的戒备不知何时己经褪去,化为了一丝无奈与……宠溺?
“芙宁娜大人。”
“嗯?”
“下次想玩游戏,可以首接说。”
爱可的声音很轻。
“我会……陪您玩的。”
说完,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芙宁娜愣在原地,脸颊“腾”地一下,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当晚,那维莱特在他的办公室里,收到了逐影庭成员的报告。
“最高审判官大人,根据今天的观察记录,芙宁娜大人在花园里……似乎进行了一次‘遇刺演习’。”
那维莱特翻动文件的手停顿了一下。
“演习的结果呢?”
“结果……爱可小姐的应对,非常专业,但也……非常出人意料。”
那维莱特听完了逐影庭成员对整个过程的详细描述,沉默了许久。
他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走到窗边,望向芙宁娜房间的方向,那里的灯光还亮着。
他那双洞悉万物的龙瞳中,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于笑意的柔和。
这场猫鼠游戏,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而另一边,芙宁娜的房间里。
芙宁娜正趴在床上,用羽毛笔在一张崭新的纸上,奋笔疾书。
标题是——
《关于“爱可”的最终测试方案(Ver. 3.0)》
她咬着笔杆,异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
“哼,我就不信了……”
她小声嘀咕着,在纸上画下一个大大的、看起来很厉害的蛋糕图案。
“明天,我就用一个绝对无法用‘常理’来解答的甜点难题来考验你!”
“爱可,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