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星半阖着一双星辰微动的眼,温声和气,但理直气壮地说:
“你要说我是饿狼转世,那就是吧!”
“我喜欢,我乐意!”
“我一天就盼着天黑,就盼着回家,就盼着和你待在一起。?8+1!k*a~n*s!h′u+.·c¨o·m^”
“怎么,不行吗?”
夏思嘉蹙眉。
这人怎么这样啊!
婚前也没看出来这一面啊!
沈维星就喜欢她不耐烦又拒绝不了他的小模样。
他摁着她,又亲了好一会儿,实在是亲得夏思嘉喘不过气,连连咳嗽了,沈维星才关切地托着她的腰,不解地问道:“不是一直好好吃药的吗?怎么还咳着不见好?之前就算扭着脚踝,也没两天就好全了,这次怎么拖了这么久?”
夏思嘉在心里悄悄嘀咕:
那还不是因为天天晚上都得和你睡?
要是回空间里睡,早好啦!
但她也没想惹沈维星担心,只简陋说道:“医者难自医,你没听过这话吗?”
沈维星突然有些恼意,“这叫什么道理?医生要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救死扶伤?”
夏思嘉忍俊不禁,“我第一次从你身上感觉到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以前没有?”沈维星也跟着她一起笑,“看来我一直都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人。”
“嗯,谢谢你啊好人,还筹划着明天帮我过生日。”
夏思嘉替他整理着略显凌乱的衣袖,“除了邀请宝绢嫂子他们一家四口,你还请了谁?”
“谢长青,方杰和他那几个小朋友。′r`a?x~s_w_.¢c!o-m,哦对了,还有一个人,你肯定想不到。”沈维星卖起了关子。
夏思嘉环住他健壮的腰身,仰头撒娇,“我头疼,猜不动,你赶紧说,还有谁?”
“段非。”沈维星抿唇一笑。
夏思嘉确实深感意外,“你请他干嘛?”
“要不是他全力护着你,你能完好无伤地从山魈的攻击下躲过?我不信!”沈维星说道。
夏思嘉抬手就朝他胸口捶了一拳。
然而,这男人的胸肌最近练得愈发饱满紧绷了。
她一拳打上去,自己的拳头反而吃了亏。
有点酸疼。
夏思嘉气得脱掉木拖鞋,踮脚踩在他脚背上,咬牙切齿地凶他,说道:“你也看不起人!我哪用段非保护!你是没看到!那天晚上作战的时候,他一个飞扑就冲出去了,人影都看不见,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草丛里!山魈刚出现的时候,我吓得都不敢吸气了!”
沈维星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猎人,一边扶住她扶柳扶风的身子,一边低眉浅笑地询问:“然后呢?”
“然后……我以为我要死了呗。”
夏思嘉及时收住话题,唯恐一不小心把空间的秘密说出口。
她也不是信不过沈维星。
只是她觉得,夫妻之间,还是应该保留有一定的个人空间!
她不想让沈维星把她方方面面的深浅都拿捏得一清二楚!
夏思嘉缓了口气,面色正经地回忆道:“那山魈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我已经是它的盘中餐了。*k?u?x*i-n?g~y!y¨.·c\o+m^”
“我整个人吓得僵在了原地,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跑。”
“就在我以为马上要一命呜呼的时候,山魈忽然就眼冒金星,晃晃悠悠地倒下了!”
“那一刻,我充分地意识到了,自己这一身医术的含金量!”
“当个博学广识的药剂师真是太妙了!”
说完,夏思嘉暗暗松了口气:
总算是圆回来了!
沈维星倒是也没有再追问围猎山魈的细节。
只是忽然带着几分醋意,嘟哝说:“以后你说话要注意点。”
夏思嘉狐疑,“嗯?刚刚哪句话不对?”
沈维星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就是那句——‘那天晚上作战的时候’。”
夏思嘉以为他这话没说完,还耐心等着他后边半句。
却没想到,沈维星就单指这半句。
夏思嘉没想通,“这话哪不对?”
沈维星眉头紧拧,“每个字都不对!”
夏思嘉的脑门冒出大大的问号。
沈维星却逐字又说了一遍:“那天晚上,‘作战’的时候……你自己听听,这对吗?”
夏思嘉还是没跟上他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