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棺材上,"这棺材怎么开着?"
老王的膝盖微微发抖,强笑着解释:"小的想着...想着给里头透透气,免得闷坏了!"
"放屁!"管家一脚踹在棺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赶紧封上!要是让野狗叼了去,有你好看的!"
张小帅在供桌下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伤口的疼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
等家丁们终于离开,老王瘫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险好险...差点就露馅了!"他转头看向供桌下,却发现张小帅已经爬了出来,眼神冰冷如霜。
"带我去见知县。"张小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现在。"
老王瞪大了眼睛:"您疯了?!知县大人早被王财主收买了!"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我倒是知道有条密道能进县城。但您得答应我,要是能活着出去..."
"我答应你。"张小帅打断他的话,摸了摸胸口藏着的证据,"只要能扳倒王财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夜色更深了,月光被乌云遮住。老王提着一盏破旧的油灯,带着张小帅走向后山。油灯的火苗在风中摇曳,照得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而在他们身后,义庄的大门在风中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诡谲与不安。
棺底迷局
张小帅卡在供桌横梁间,后背死死抵住粗糙的木板,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月光穿过破碎的窗棂,在青砖地上切割出锋利的银刃,香炉里的香灰水泛着诡异的幽光,倒映着老王手忙脚乱收拾现场的身影。那老头一边将散落的纸钱往怀里塞,一边嘟囔着不成调的《往生咒》,破旧的棉袄下摆扫过地面,扬起阵阵呛人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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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突然涌上一阵痒意,张小帅死死咬住舌尖。穿越前那道神秘的"圣恩赐棺"在脑海中炸响,混着此刻供桌下刺鼻的霉味,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飞鱼服,又摸到内衬里藏着的现代殡仪馆工作证,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这具身体承载着两个时空的记忆,却被困在这口要命的棺材里。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响惊得老王手中的扫帚当啷落地。张小帅在供桌下攥紧拳头,听着皮靴碾过碎石的声响由远及近。月光突然被阴影遮蔽,他透过桌腿缝隙,看见一双绣着金线的皂靴停在门槛前,靴底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什么人?!"家丁的喝问裹挟着刀出鞘的寒芒。
老王的喉结剧烈滚动,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哎哟军爷!是小的,守夜的老王啊!"他弯腰时破毡帽险些掉落,露出稀疏的白发,"这不是想着给新到的棺材透透气嘛,免得闷坏了..."
"透气?"管家阴鸷的声音响起,张小帅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正是白天在县衙诬陷他的王财主管家!铜烟杆敲在门框上的声响如同催命符,"王老爷说了,那几个反贼的尸体明早必须丢进乱葬岗,要是让野狗叼了去..."话音未落,供桌突然剧烈震动,管家的皂靴重重踹在桌腿上。
张小帅的额头狠狠撞在横梁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灰尘簌簌落在他的睫毛上,痒得他眼眶发红。供桌下的空间愈发逼仄,伤口崩裂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摸到腰间藏着的半截断箭,冰凉的金属让他稍稍镇定。
"等等!"老王突然扑过去抱住管家的腿,"军爷您看这香灰水!"他举起香炉,浑浊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波纹,"方才小的看见青烟直冒,定是里头的..."
"少他妈装神弄鬼!"管家一脚将老王踹翻,铜烟杆直指敞开的棺材,"把棺材封死!顺便查查那几具尸体还在不在——要是敢耍花样,老子先扒了你的皮!"
家丁们的脚步声在灵堂散开,铁钳夹着棺钉的声响格外刺耳。张小帅感觉头顶的木板被压得吱呀作响,腐木碎屑簌簌落在脖颈间。他屏住呼吸,听着最近的脚步声逼近供桌,突然瞥见那人腰间挂着的香囊——绣着与王财主家徽相同的云纹。
"这儿有动静!"家丁的惊呼让张小帅心脏骤停。供桌的招魂幡被粗暴掀开,月光直直刺进他的眼睛。千钧一发之际,老王突然跳起,将整炉香灰水泼向对方脸上!
"啊!我的眼睛!"家丁惨叫着踉跄后退,撞倒了一旁的烛台。火苗瞬间窜上纸钱堆,浓烟滚滚而起。张小帅趁机从供桌下滚出,断箭直取管家咽喉。却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