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恒羽完成了虏将后,云梦泽水军作鸟兽散!武家军取得全胜。
…真的结束了吗?…
戍天历28年5月,随着持续一年的云梦泽水族之乱平定,大爻恢复了对此江山的把握。
武家军受王命在此地剿灭残敌,同时护送隔壁棘州征收的钱粮过关。解除了朝廷的燃眉之急。是的,先前棘州总是以东华郡盗贼蜂起,滋扰边境为理由,搪塞商路不通,杜绝南商进入,搪塞税赋,以至于朝廷不得不把赋税朝着东华郡以南等郡县分摊。现在东华郡已经恢复太平,棘州也该恢复了“天庾正供”了。
武撼峦清楚,东华郡刺史也清楚,这几年棘州那儿搪塞“盗寇劫掠,赋税难以输京”的真正原因,奈何棘州刺史是皇亲国戚,只能任由其甩锅,直到现在有了“平贼”功劳,才能用这一手摘了这个黑锅。
…可一锅未平一锅在…
五月二十七日,棘关,皇粮过境的车马足足耽搁了四个时辰,守关的肥头大耳的将官,实则是刺史的家奴,叼着个牙签,鼻孔朝天走来,对着入关粮草百般叼难,出口就是怀疑:“这辆粮草车辆上有违禁品,我们要没收查验!”
作为押送国赋的兵将们,刚从战场上下来,等了四个时辰才等到开关。本来就火大。
结果遇到了“没收”,而且是没有给任何收据的没收。当即则是恼火起来。
兵将:“大爷从昌城千里迢迢走到这里,送来的皇供,你‘莫须有’就要黑下来?”
胖将官这些年来酒肉吃得着,美婢摸得着,双眼已经被酒色迷糊,并没有感觉到杀气,反而觉得:这些押送货物的兵卒,不懂规矩,且一条贱命,竟然敢找自己要说法。
当即,蛮横的露出脖子:“会抽刀子?尔等敢碰乎。”
话音刚落,大刀扫过,肥硕的猪头滚在地面上,死不暝目。断脖的身躯喷着鲜血,在车旁边洒下一抹腥红。这流淌痕迹就和其平日尿尿一样下流。
…缺乏血酬的大兵就是这样干脆…
五月四日,棘州的血案,朝廷先后得到了两份说辞。
来自棘州刺史的说辞是:“武家军骄兵悍将,越过职责,试图强夺关卡。朝廷应当严惩云云。”
然而东华州武撼峦则是请罪:“臣御下不严,本次士兵运送国赋心切,心躁与棘州官员相争,铸成大错。”
由于棘州的告状是先一步到达了朝廷,故,朝堂上御史们率先攻讦南路大军。以至于天子本人也都被带了节奏。一时间真怀疑是不是刚刚得胜的骄兵们主动在惹事。
然而在晚间,随着八百里军情传达的武撼峦请罪折抵达后,戍帝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在看军情后,戍帝询问了:“棘州这几年盗匪横行,百姓出行困难否?”
虽然久居宫中,日理万机,戍帝对王朝上下,难以面面俱到。但是并不愚钝。下方的豪族或许可以蒙蔽其一时,但最终还是会让这位帝王察觉不对劲。
这数年来,南方大战中,多少国赋都莫明其妙的没有了。——那时戍帝姑且是信了地方州府的说辞。但现在在回想了一些情形时,发现了不对。
戍帝记得去年,他的岩爱卿归乡,这位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发小,那可是用卷布做了十几里的步障,当时被士林传为美谈。但是!如果真的是盗匪横行,如此铺张却不遭匪?而朝廷国赋,却因为兵灾没了?
结合现在,武撼峦亲自让亲军护送年赋,结果在关卡前惹了血案!
曾几何时,戍帝对岩太守的绝对信任,现在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裂纹。他想要大发雷霆,但是最终按下了愤怒,叹了一口气,出声:“拟旨。”
戍帝饬责了武撼峦,算是与先前朝中表态相同,但是在旨意的内容上,对“棘州伤人”事件一笔带过,反而是斥责其不能尽快剿灭贼寇,空费国帑。
…扩散影响…
这份对武家的训斥,在雍鸡关镇南的武飞在十天后得知。
对于读了几十篇领导发言的宣冲来说,这份训斥的精髓,在于其中提到的“事情”。而通篇没有提到棘州方面,说明这位陛下已经对其留了个心眼了。
武飞看着北方的玄天,低语道:“咱们的陛下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