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拉走了自己的儿子谢淮。
认亲不急着这一会儿,先让他们说会儿话。
几个男人就伫立在了医院门口的长廊里。
屋内依稀能听到老爷子的哭声。
他们都没有说话。
“我去给你们买饭,你们好好聊。”
顾长川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想要先给他们认亲的空间,这种场合有外人在,是有些不妥。
等他们认完了,他再过来。
谢知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顾,这次谢谢你,过年你若休假回京,到家里坐坐,叔再请你吃饭。”
.....
屋内,谢邵华终于止住了哭泣,看着她递过来的手绢,接了过来,到底没舍得用来擦眼泪。
“这些年,在那边没少哭吧?你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就泪窝子浅,遇到一点点事情就容易哭。”
老太太坐在了床边。
一句话说的老头满脸通红。
是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自小就爱哭,到长大了也改不了这毛病。
看到一个陌生人受伤,他都忍不住为他落泪。
可他偏偏做了医生,要去见惯生死离别。
他甚至做了军医,奔赴第一线,眼泪就没停过。
那时候,洪英没少因为这事说他,说他不适合做医生,不适合上战场。
可是,他怎能让她一个人奔赴危险?
他是想着,若是她遇到了危险,他会哭死的,与其哭死,不如在一起,要死也是他替她死。
想到这些,他眼泪又不争气了。
姜红英拿过他手里的手绢就擦了过去:
“别哭,再哭我就走了。既然回来了,就坦坦荡荡的认亲,坦坦荡荡的向组织陈述你的这些年。”
一句话,说的他硬生生地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洪英,你不怪我?”
谢邵华浑浊的眼睛终于有了点光亮。
她让自己坦荡认亲,穿着红衣来见她,这是不怪他,还是还不知道他己经娶妻生子的事情?
姜红英放下了手绢。
那些年她总觉得,自己和谢邵华换了位置,他倒是哭哭啼啼像是个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