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需要她照顾,家里的佣人都使不完。”
“就算她主动想要服侍,我还嫌他笨手笨脚,做不好。”
彭母叹了口气,想用塔语跟儿子说悄悄话,只是不知道,这个儿媳妇也熟稔塔语。
“罢了,只要你喜欢就好,若是那种没有主见、随波逐流的木偶,想必你也不会这么感兴趣。”
“儿在外面辛苦了,又要在生意场上周旋,又得跟政客打交道。”
“难得遇见个感兴趣的,就当多了个宠物。以咱们家的资产,别说养一只,再养一千只,也是绰绰有余。”
叶语神情复杂,心底更是波涛汹涌。
彭母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坏人,毕竟还有很多婆母,想一分钱彩礼不掏,就白嫖个生育机器,加免费保姆。
她没想过坑叶语的钱,让她当免费劳动力,只是不把她当人,物化女性罢了。
彭父过来得很快,还穿着那身教皇的行头,没换私服。
彭季轲在别人面前的桀骜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立即起身,朝父亲迎了过去。
“你幺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打算进电视台,做新闻主持人。”
“我倒是想让他从政,扶你二叔一把。”
“虽说他是我亲弟弟,但他以后,未必会让我的儿子交接班。”
“从现在开始,就培养自己的政治势力和党羽,是极其必要的。”
彭父说完,看了眼叶语,收起这些宏大叙事,跟她聊了聊家常:
“安排受洗吧,我亲自执行。”
他口中的受洗,也不过是用水点点额头,不是整个身子都浸入河中。
还是被彭季轲拦了下来,“父亲,她是无神论者。”
言外之意,还请父母海涵。
但彭父有几分无奈,不是新儿媳的信仰不同,而是儿子太天真。
“我手下的那些牧师,有几个信的虔诚?”
“做给外人看的,免得名不正则言不顺。”
“她如果不信我们的真主,将来怎么进门?”
“生了孩子,一辈子东躲西藏,不能插手家族生意,不能从政,永远当个富贵闲人和酒囊饭袋吗?”
父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彭父每一步,都是为着这个骨肉之亲着想。
“还有,尽快把她的国籍换了,不需要走正规手续,跟移民办的人说一声就行。”
“她背后的祖国太强大,你又脾气暴躁,大局观弱。”
“若是将来惹出什么事来,只怕不好平息。”
“你身份贵重,一言一行,就算出于一己私利,别人也会觉得,是国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