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说清楚?免了她嫉妒悲伤,也省得四夫人被迫害。”叶语发现读不懂他,只俯下身去,将他抱在怀里,安抚。
她并非完全相信他的话,哪怕他的主,教他要诚实。
“因为彭云樵太跋扈,我要治她的傲骨。拔掉她在国外留学时,长出来不属于这个国度女人的刺。让她弯下腰去,为我俯首称臣。”彭季轲喃喃道。
叶语感受到了一丝残忍。
如果彭云樵从来不曾在读书中,窥见天光,她原本可以忍受黑暗。
“所以你要让她跟佣人平起平坐,称兄道弟。”
“打碎她关于婚姻和爱情的幻想,让她肝肠寸断。”
“往后余生,成为你手中的剑,为你赴汤蹈火。”
彭季轲没否认,只变相承认了:
“她既然嫁给了我,就得为我卖命。而不是听命于姑姑一支,继续做他们那一房的傀儡。”
“若有一日家族分裂,内部矛盾不可调和,她该是给我挡刀的那个,而不是背后捅刀子的那个。”
叶语不敢苟同:“可你这样凉薄,会让她怕你,而不是爱你。”
“爱不会消弭,只会变换形式,就像我对你。”彭季轲将头埋进她颈窝,缓缓阐述自己的真理。
“女人不能惯,这是无数祖先试出来的经验。”
“对她约束越深重,管教越严苛,她越懂得为你着想。”
“否则她只会自私狭隘地谋求自己利益。”
叶语实在不知道,为自己谋划着想有什么错。
没反驳,只戏谑道:“那这样看来,除了不让我回国,其他方面,你对我倒是体贴。”
换个角度,她也承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性别互换,有多少高门大户出来的千金大小姐,下嫁一个凤凰男,对他越好,却没得到应有的反馈。
而是被穷酸的丈夫一家,吸自己和娘家的血。
所以有时,对对方越好,未必能换来真心的守护。
“对你凶,是刻在骨子里的传统。对你宠,是出于爱你的本能。”彭季轲对她的喜欢溢出来,已不去计较得失,更无暇分辨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