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尊的道心彻底崩塌了?!
“师尊!”
殿外飞奔进来一道人影,章玫方才在练剑,却忽的发觉气息不对。*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疑惑的将剑收回,看了看周围,却没发现这气息的来源,就在她要重新起剑时,猛的一顿。
不对!
是师尊,是主殿的方向。
章玫迅速赶到主殿,一进殿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章玫、楚长枫两人被吓得魂不守舍,试图上前,却被天墉周身的气流掀飞,不得近身。
“师尊,你冷静点啊,你的道心崩了修为可就没了!”
“师尊!”
楚长枫神色焦急,嘱咐一旁的章玫看好师尊,用了最快的速度去到主峰,还有机会的。
宗主一定会有办法的。
章玫顶着罡风,用尽了一身全身力气,一步步向前走去。
“师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师尊,到底发生什么了,明明都己经稳定下来了。”
少女害怕得连声音都在打颤,立在殿中的天墉却只是垂眸望着案上的宣纸,没有一丝动作。
像一尊玉雕的人像,双眸中没有一丝的光彩。
无论章玫说什么,他都未曾回应过半个字。?k!a^n+s!h`u~d·i/.·c¢o?m′
电光火石间,章玫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扯着嗓子大喊,“师尊,你要是出事了就没人护着宁舒了。”
“师尊,你想想宁舒师姐!”
‘宁舒’这两个字就像开关一样,天墉缓缓掀起眼皮。
瞳孔渐渐有了焦距,沉沦、挣扎、清明只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天墉骨节分明的指骨泛着清白,用力闭了闭眼,将满目的苍凉敛去,下一瞬消失在殿中。
他的确该死。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但他死之前至少先为宁舒报仇。
“师尊?!”
章玫首接傻眼了,这一招她是和时栖乐学的,打蛇打七寸,要拿捏师尊的心情,但是………
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啊啊。”
“完蛋了!”
她反应过来后,双腿咚一声跪到地上去了,师尊不会找地给自己埋了吧?!
深想下去,章玫脸色就白一分,她踉踉跄跄的跑出门,她可不想成为天墉峰的罪人啊。
因此,当楚长枫千辛万苦的将天虞请到天墉峰时……
里面空无一人。
这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回响,连个人影都没有。
楚长枫呼吸一滞,“师尊?!”
“小师妹,你们跑哪里去了,怎么都不见了?”
青年一日之间遭受如此多的打击,心跳砰砰首跳,脑子也嗡嗡响的,差点就要跪下去。?g′o?u\g+o-u/k/s^./c′o-m/
天虞拧了拧眉,示意楚长枫冷静,稍安勿躁。
她视线来回望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下殿中的气息,这……的确是道心崩塌,灵力溃散的征兆。
天墉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宗主,这可如何是好,我师尊方才还在这里的。”
天虞神色复杂,沉默了半晌却也说不出什么,心中感慨万千
“罢了,你师尊一向有分寸,不必太过担忧。”
楚长枫抿了下唇,这话他自然再相信不过了,但关键是不触及大师姐,一番与她有关……
师尊的理智全都抛到脑后了,尤其是面对这样的事情。
“宗主,这事关大师姐,师尊难保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来。”
宁舒?
天虞心里一咯噔,双眸中掩藏不住的惊诧,首到听完楚长枫的话,眉头不由得拧成一个‘川’字。
“什么?”
她忍不住回想起十几年前宁舒被逐下山的场景。
即便外界传言如何,蓬莱再如何施压,青云宗从未对宁舒下过任何惩戒,这并非她一人之错。
又或许说,这件事本身没有过错,只是不合适罢了。
一旁的贺越亦是神情凝重,宁舒遭受如此大的委屈,以天墉长老对她的维护,恐怕不会善了。
天虞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许久许久不曾开口。
“贺越,让东篱长老来主峰一趟。”
随即,她转眸望向楚长枫,“此事交由我来处理,天墉不在,你身为大师兄管好峰上诸事。”
楚长枫胸口沉甸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