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亲手挑选出来的,天赋极佳,好掌控。?l^u\o¨l.a\b+o*o+k′.¨c!o^m?”
“对了,魔心究竟在何处?”
“你去问问叶迟州便知晓了,他这几日忙得很啊。”
一提及叶迟州,两人脸上的表情不约而同僵住了,这几日的叶迟州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如此的明目张胆,大肆收拢势力,与五宗对抗。
简首就像一条挣脱锁链的野狗,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罢了,不提他了。”
蓟连顿觉无趣,起身理了理衣裳,回到魔族去了。
齐肃拧眉思索着,心中却觉得不对劲,叶迟州隐忍蛰伏几十年,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发疯。
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边,时栖乐来到了荷风岛。
她如往常一样慢悠悠的走进去,风中散发着浅浅的花香。
少女弯眸,俯身指尖轻点仅存的一朵荷花,白皙的双手捧了一捧水,慢慢往花上洒去。
可惜了。
这一年的荷花季没能赶上。
时栖乐半蹲在地上,澄澈的水浸湿了她一角衣裙。
忽的,有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迅速抬头看去,却发现是不远处的岛民。
他们隔着不远的距离,笑着遥遥与她招手。^y/u`e¨d+u.d^i?.~c-o~m?
少女歪了歪脑袋,站起身来也回了笑,岛民们腰间挎着篮子,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怎么奇奇怪怪的?
时栖乐心下觉得疑惑,她方才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以为是水太凉的缘故,也没有多想。
进到魏无隐院子后,她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人。
“魏无隐?”
“哈喽,我来啦,你人在哪呢?”
少女熟练的进屋找了一大圈,又绕回到院子里,依旧没看到人。
“难道又出门做生意去了?”
时栖乐沉思一番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漂亮的玻璃瓶,轻轻将它放到桌子上。
装满了流光溢彩的千纸鹤,在光影中投下细碎的光影。
总共九十九个。
她偶然间在魏无隐面前折过一只千纸鹤,这人一首缠着她,索性这次生辰礼便送了。
白纸上,时栖乐手执毛笔,一字一句写着——
“魏无隐岁岁安康,万喜万般宜。”
写完后,她将纸压在下面,免得被风吹走。
收到讯息后快速赶回的魏无隐依旧晚了一步,院子里空落落的,早己没有少女的身影。
他抿了下唇,视线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搜寻着。_k!a!n`s,h_u+a?p.p?.¨n`e?t?
“时小栖,你连一会都不愿等我,就那么急着回去见君枕弦吗?”
青年冷冷的弯起嘴角,幽冷的眼眸冷沉,往里走去,却在看见桌子上的玻璃瓶时愣住了。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在这暗沉下来的光线中,瓶中折射出的光很亮。
五光十色的千纸鹤赫然在其中,跳跃跌进他眸中。
“这是……千纸鹤?”
魏无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脑海中回想起少女随手折出飞船般的东西,她说那叫千纸鹤。
每一个千纸鹤承载着美好祝愿,寄托万般美好与愿景。
纯净,而又美好。
他握着玻璃瓶的手隐隐在颤抖着,重如千钧,实际上却很轻。
“时小栖,原来你一首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桌上压着的白纸映入魏无隐眼帘,这样简单的祝愿却击溃了他的防线,眼中似有水光。
岁岁安康,万事万般宜。
忽的,魏无隐以手掩面,整个人脱力般跪倒在地。
“时小栖,我该怎么办啊?”
残风扬起他的乌发,眼尾渐渐泛起了血色,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他,他无助低喃着。
“你什么都好,可偏偏不喜欢我,你喜欢……别人。”
魏无隐从未这般恨过,铺天盖地的恨似是要将他吞噬,他好狠。
恨着天道的不公,唯一来到他身边却终究不属于他。
压抑的呜咽从喉管中发出,指缝中渗出水光,青年颓丧至极,许久许久,他站起身来。
时栖乐毛笔字写得不好,只会一笔一划的写。
望着这青涩幼稚的字体,他小心翼翼的将纸叠好放在心口上。
桌上的玻璃瓶折射出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