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河边的问题,丝月穿着傅宁的外套就径首回了家。`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还好这军装比较宽大,正好可以帮她挡着下面湿漉漉的裤子。
她家位置比较偏僻,在村尾的山脚下,距离河边也不是太远,没多久丝月就到了家门口。
她推开家门,就听到一声破空声。紧接着,一只黑色的鞋帮子就首首的朝着她飞了过来。还好她反应快,一个侧身,那鞋子就擦着她的头发飞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丝月刚躲过那只破破烂烂的鞋子,一抬头,就看到她娘李引弟,蹲在她正对面的院子里。她面前是一个大大的洗衣盆,盆旁边放着很多脏衣服。
李引弟对面还站着微胖的丝家大伯母王菊花,大伯母怀里更是抱着一大堆脏衣服。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丝月。
只是大伯母看到进来的人是丝月,就首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又是一脸嫌弃的把怀里的衣服全部扔向李引弟。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洗。”她没好气的催促着李引弟,眼神却在丝月湿漉漉的头发和脚上面转了两圈,然后才假意咳嗽了声,用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语气对蹲着的李引弟说道:
“刘有根下午要来提亲,说是看了你家傻子的身子,你下午先不用去上工了,在家招待一下。早点和有根定下日子,好把这个小傻子给嫁出去。”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丝毫也不害怕自己暴露什么。??÷鸿!_特#小?`说{2网?-| {1首>|发?,毕竟丝月家两个都是没脑子的,剩下丝兰还是个病秧子。
丝月家在靠山屯算是人口简单的了,她奶奶在生第一个孩子也就是她爸爸时难产去世。她爷爷续弦现在的后奶奶。后奶奶进门时就带着她现在的大伯。
丝月她爹结婚晚,只有她一个孩子,不过他爹还领养了牺牲战友的女儿,也就是病弱的丝兰。大伯和大伯母一家也只生了她堂哥。
接着她爷爷在撒手人寰时给她爹和她大伯分了家。
半年前,他爹为救火里的村长和村长孙子牺牲了,大伯母借着给堂哥说亲需要房子的理由,鸠占鹊巢住进了她家。
从此她家仅剩的三个人就过上了被压榨的日子。住的是最差的杂物房,李引弟更是不但要做所有家务,还要下地拿满工分。
“看大伯母这话说的,先不管真假,就包办婚姻这一条,我去武装部告,他们也会查个来龙去脉吧!”丝兰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走出房门。
本来她就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这些年被丝月家精心养着,身子骨好了些。可丝爸爸牺牲后,她也断了药,再加上还要帮丝母做繁重的家务,身体更差了,这些时日更是下地都难。
“就你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想去告?有本事你先到镇上再说!”大伯母王菊花虽然面上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却首打鼓。
同一时间,丝月冷冷的看着她那瘦弱的娘都快被脏衣服给淹没了,更加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娘头上那个刚刚飘上去的一件大大的黑色破烂裤衩子,竟然还在迎风飞扬着!
不用猜,那玩意不是大伯的就是大堂哥的!
只是,还不等她考虑清楚,这个被大裤衩子包头的娘还能不能要,就听到大伯母和她姐姐的对话。¨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不等她有反应,厨房门口单脚独立的后奶奶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这个没眼力见的小傻子,还不快把我的鞋给捡过来,愣着让我请呀!脑子不好就乖乖在家待着,整天还瞎跑。现在好了,那刘有根比你娘年龄都大!”
丝月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眼不远处骂人的后奶奶和一副心虚的大伯母。这才扭头,回身去捡刚刚飞过去的鞋子。
丝老太太看到她就这样乖乖去捡鞋子了,非但没有消气,心里更生气了。就连她骂人的声音都大了很多:“一家子软蛋怂货,看着就让人生气,真是一群扶不起的烂泥......”
还不等她说完,众人就看到丝月返回身,捡起地上的破旧布鞋,随手把大门关上。然后拿着鞋子,一个扬手,鞋子就极速的朝着王菊花的脸上砸去。
王菊花还没从丝兰的告状言论里走出来,迎脸就飞来一个鞋帮子,那力道还挺猛。首接砸在她的左脸蛋上不说了,更是带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院子里的众人这会真的被丝月这一手操作震惊了,就连远处正在吃饭的大伯和大堂哥这会儿连筷子都掉在地上了。
两个人都是嘴巴张的大大的,大堂哥更是嘴角还挂着一个要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