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下船去雇人。
苏敬轩走之前特意交代周氏,她们母女需在船舱呆着,真坐不住也必须让苏雪容戴上帷帽去甲板乘凉。
苏雪容的确坐不住,戴了一顶白色帷帽抱着媛姐儿和周氏去了二楼甲板。
上房的客人不多,在泗州停留这两日,有的下了船去逛了,还有些人三三两两在甲板上乘凉。
苏雪容看到,其中有一众女眷中,也有一人带着帷帽,身边跟着好些仆妇。
这群仆妇身上的衣服首饰都数上乘,围着的那带着帷帽之人身形袅娜,衣着更是华丽精致。
“娘子,这里风大,若是再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有个中年仆妇轻声道。
“钟大娘,灵姐儿这几日苦船苦得厉害,这会子趁着船靠岸才出来透透气,你别为难她了。”一个年轻俏丽的大丫鬟道。
钟大娘瞥了那丫鬟一眼,垂眸轻笑:“春桃姑娘,我可不敢为难娘子,可若是娘子在成婚前抛头露面之事传到那葛家,可就不好交代了。”
春桃神色恼怒,却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只好朝自家娘子望去。
帷帽下传来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春桃,既然钟大娘如此为难,我们回船舱去吧。”
春桃一脸气馁,只好搀扶着自家娘子回了船舱,一边走一边低声嘀咕道:“那个葛家很是过分,不来迎亲就罢了,一路上派来的这些人对娘子像是看犯人一般……”
“春桃,慎言!”帷帽下的声音依然娇弱,“你这话对我说了也罢,真要被葛家人知晓,恐怕会拿此事来做文章。”
“娘子,我就不明白了,那个葛淮安听说是个浪荡子,几年前的后宅里就有了不少通房和姬妾,为何主母还是要把你嫁过去?”
“哎……”
两人渐渐走远了。
站在不远处的苏雪容微微皱眉。
葛淮安?
这个名字她可是记得十分清楚。
徐婉静的弟弟徐颂年,就是被汾阳王手下的幕僚算计失去了性命。
而这个厉害的幕僚,正是葛淮安!
只是上一世她记得徐婉静有时候怒骂葛淮安的时候骂他“鳏夫”,难不成葛淮安成婚没多久妻子就去世了?
好巧不巧,偏偏在南下的船上,她遇到了葛淮安即将成婚的未婚妻。
苏雪容眯起眼睛开始思忖。
若将来她想要在杭州购置土地和房产,还得把日后的皇宫范围弄清楚。
如若不然,若是买到了日后萧远皇宫范围内的房产,说不定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么,这位葛淮安会不会提前知道三年后临安府皇宫大内的具体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