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身做主啊!”
虽是傍晚时分,但路上还是有行人,李姨娘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引得一些路人纷纷侧目。
世子也是要脸面的人,看清了来人以后,连忙派人把李姨娘扶了起来,然后带回来府中。
本来在正门口拦着的儿侍卫看到是世子爷亲自带人回来,便也没有阻拦,只是派人来禀报,二人就这样进了府。
世子先带了李姨娘去了自己的院中,让人准备了一些吃食,在此期间,李姨娘抽抽噎噎地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话里话外,就是因为昨天世子爷宿在了她的房中,惹得今日世子夫人不满,所以才要这样折辱于她。
世子听了以后暴怒,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她白琦云来做主了!
吃完饭,世子便携着李姨娘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白琦云的院中。
“见过世子爷。”
宋瑶挡在了白琦云的身前,本还想开口说话,就被世子一把把宋瑶拉开。
“白琦云,你有本事就朝我发火,你把平儿扔出府去,把我们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放!我原以为京中来的人都是大家闺秀,没有想到却是个市井泼妇!”
白琦云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世子,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但是却还是稳住了身形。
“世子,今日妾身派人去各位姨娘院子中传话,我朝的规矩,不向主母敬茶,便算不上妾室。既然您的平儿不来,想必是不认为是您的妾室,我让人把她挪出府,有何错之有?”
世子原以为是白琦云嫉妒昨日他去了平儿的屋子里,才对她发难,没有想到却只是因为李姨娘没有来朝她敬茶。
世子有些不悦地看了李姨娘一眼,李姨娘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发一言。
“是本世子早起说,不用妾室来给你敬茶的,必是在怪本世子?”
但是世子肯定是不会低头认错的而,只得硬着头皮说出来早上的吩咐。
“那世子的意思,就是要遣散了这些妾室,和妾身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完白琦云展露出笑颜,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着世子。
世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自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对父亲安排的这桩婚事不满。
京中相府的嫡出小姐,名头上说得好听,可是现在谁不知相府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难不成以为他远在庆州不知道?
还为了给他施压,出门子那日还找了这么多达官贵人前来相送,这不就是想让他高看白琦云一眼,可他偏偏就是不想如他们的愿,所以昨日才会下了她的面子,去找李姨娘。
不过这件事毕竟是他理亏,他最后只能是对着李姨娘吩咐道。
“我什么时候这个意思了,不知所谓,平儿,还不去给夫人敬茶。”
在一旁的李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世子,本以为世子是来给她出气的,可怎么三言两语就被世子夫人给说服了,现在竟然还要再受了侮辱之后敬茶,以后她在府中还有什么立足之地,真真是让她没脸见人了。
世子看着两方都站在原地未动,只得先抬步走向正堂。
白琦云知道此时再下世子的面子就不好了,便跟着进了屋,宋瑶对着白琦云福了福身,借口先告辞了,这毕竟是侯府的家务事,她还在这里掺和,就是僭越了。
最终,白琦云喝了李姨娘的妾室茶,李姨娘被罚禁足十日抄写《女诫》五十遍,算是对她的惩戒。
不过最终世子爷没有留宿,而是去了书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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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第二日便找了白琦云前去。
表示没想到京中的规矩如此之大,那这晨昏定省也是要的,一大早白琦云站在那里伺候婆母用早膳,自己最后只垫巴了两口。
后侯夫人又说自己头疼得厉害,这儿媳妇相府出身,定是有法子的,让给她按摩,这一按就是一个多时辰。
等着白琦云到了太阳都快落山了才从侯夫人的院子中出来。
“瑶姐姐,你说我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啊!”
白琦云此时,手已经酸痛的抬不起来了,周嬷嬷立马吩咐几个小丫鬟给三小姐舒活舒活筋骨,让她不至于那么疲累。
“侯爷来了吗?”
宋瑶记得夫人和她说过,相爷和侯爷的关系匪浅,这侯爷怕不能看着自家夫人做?
“公爹是说了两句,可是婆母说,如果公爹嫌她管家管得不好,便让公爹另找得力之人,最后公爹便没有说话了。”
宋瑶没有想到侯夫人是如此的护犊子,才不过昨日夫妻间的一点小事,就忙不迭地给儿子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