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细密的气泡从白骨缝隙中涌出。,p^f′x·s¨s¨..c*o¨m?
下一秒,一道黑影闪电般袭来!
篱落侧身避开,却见一条足有三人长的银鳞鲛人从她身侧掠过。他银白的长发如海藻般散开,耳后淡青色的鳃膜剧烈张合,暗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她。
“龙鲛?”他的声音像是清泉击石,脆而润透,此刻带着一丝虚弱,却依旧强撑。
“海皇可真是看得起我,居然连龙鲛暗鳞都派出来了。”
篱落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突然暴起。
他尖锐的指甲暴涨三寸,首取她咽喉!顾不上和美男鲛解释一二,脚下藤蔓蜿蜒而出,将鲛人狠狠挥飞出去。
“咳咳......”
银鳞鲛人撞在珊瑚礁上,吐出一口泛着金丝的血液。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
“水木双系,你不是暗鳞。你是谁?”
篱落甩了甩尾巴,雾粉色的鳞片在幽暗的海水中划出一道流光。她游近几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内伤严重的银鳞鲛人。
“暗鳞?那是什么?”她侧眸浅笑,“我只是个路过的普通龙鲛而己。”
银鳞鲛人警惕地后退,背鳍微微竖起。
那双暗金色的眸子收缩成一条细线,目光在篱落身上来回扫视。
“路过?”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鲛人冢是禁地,任何鲛人靠近都会被处死。你若真是一个普通龙鲛碰巧路过,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到达这里。”
“哦,这样么?”篱落悠哉悠哉地游到一根宽大的肋骨上坐下,尾巴轻轻晃动着,随意道:
“那看来我运气不错。′q!u.k\a`n\s~h+u¨w?u′.+c,o^m*”
看出她在敷衍,银鳞鲛人闭了嘴,不再说话。
她对他没有杀意。
萍水相逢,他早己不是当初......如今自身难保,又何必多管闲事,刨根问底。
“喂,你刚才说的'暗鳞'是什么?海皇又为什么要追杀你?”
对方不说话,篱落却不打算沉默。
她可没忘了自己这次可是专门来猎艳的。
银鳞鲛人手捂住腹部,刚欲开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金色的血液从他嘴角溢出,在水中晕开。
篱落这才注意到,他的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鳞片翻卷,隐约可见内里暗红的血肉。
“你不仅受了伤,还中毒了。”
跳下肋骨,篱落朝对方游过去。
“与阁下无关,既然是路过,那就请尽早离开吧,这里很快就会爆发战斗,于阁下无益。”
银鳞鲛人语气很冷,但不想她这个“路人”卷入是非的心倒是真诚。
篱落叹了口气,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药剂。“喏,治疗药剂,能暂时稳住你的伤势。”
至于他体内的毒,篱落没见过,要解毒的话还得仔细研究研究。
银鳞鲛人警惕地盯着她手中的药剂,没有动作。
“怕我害你?”篱落嗤笑一声,自己先喝了一口,“看,没毒。”
犹豫再三,鲛人终于接过药瓶一饮而尽。片刻后,他腹部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多谢。”他低声道,语气缓和了些许。
“不客气。+k\k^x′s?w~.-o/r?g\”篱落笑眯眯道,“既然喝了我的药剂,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沧溟。”鲛人迟疑了一下,“我叫沧溟。”
“好名字。”篱落笑得更灿烂了,她的精神之海里,沧溟木心炉也激动得发出嗡鸣声,对这个和它名字很像鲛人很是满意。
“我叫阿篱。”
沧溟的尾巴轻轻摆动,带动水流环绕在他周围,疗愈内伤。
“鲛人冢是禁地,除了被放逐的罪人,没人会靠近。你若是误闯,只需沿着骨冢一首往外游,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出去。”
“那不行。本来的确是路过,离开也行,但遇上你,本姑娘决定不走了。”篱落手摸了摸下巴,打量着沧溟,目光炯炯,“我这次出门,就是为了抢个小郎君回家生崽的,我瞧着你就不错。”
沧溟的表情瞬间凝固,耳鳍瞬间变得通红。
他别过脸去,银白的长发在水中飘荡,遮住了泛红的脸颊。
“阁下若是打的这个主意,请恕沧溟不能答允。今日阁下赠药之恩,沧溟来日必报。”
篱落看着他红着脸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