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梁雨杨颓唐地坐在沙发里,抓住小霞的手。
是。而且是高非明。
他?梁雨杨的心里竟然有了些底,语气也放松了很多,他没事儿,我还以为谁呢?吓死我了。梁雨杨掏出手绢,擦着额头上刚刚冒出的汗。
没事儿?小霞责问。
他和我的关系非常铁,而且,我刚帮他办了一件大事。梁雨杨很自豪地说。
你以为他会因此而放弃原则吗?小霞嘲讽地问。
但他至少不会害我,上次在宾馆不就是例子?
那是两回事。小霞强硬地说。
我现在的事情也不比那件事轻松多少!梁雨杨对小霞的步步紧逼和故作姿态感到十分反感。过去的小霞哪里这样啊,如果小霞是这样,他梁雨杨就是当和尚也不会和小霞坚持那么久的暧昧关系。看来还是那句话说得好,世上唯君子与小人难养啊。
你!小霞被梁雨杨的态度彻底激怒,猛地甩开他略显油腻的手,怒声道:‘你真当这是小事?我告诉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旦出事,你自己看着办!’
你什么意思?梁雨杨也急了,当领导习惯了,最讨厌那种所谓的讹诈。
我没意思。小霞根本没有被梁雨杨的强调镇住。
那你算什么?啊?梁雨杨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
算什么?小霞冷笑着,我他妈什么也不算,保姆、婊子,你们男人玩弄的工具行了吧。我还告诉你梁雨杨,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死定了。
你威胁我。梁雨杨讪笑着。
这不是威胁,只是提醒。小霞一字一句地说道。小霞说完,转身走到窗前,把一个充满诱惑也流淌着邪恶的背影留给了梁雨杨。
小霞,你看我
沉默片刻后,梁雨杨终于妥协,缓缓走到小霞身后,轻轻环抱住了她。此时他还不知道小霞到底能做出什么,如果单纯的两性关系,他还真满不在乎。可是,他真的怕小霞告他强奸,而且他隐约觉得,当年杜自谦掌握的那盘录像带,一定在小霞的手里。
雨杨,你为何不信任我呢?冷静下来,我知道你现在很烦心,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只能勇敢面对,坚持下去。小霞也缓和了语气,苦口婆心地劝梁雨杨,也给梁雨杨打气。
我倒是想,可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啊!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商量这件事。小霞给梁雨杨倒了杯水,说,高非明去了医院,肯定不是好事,如果马谣开了口,那么,我们都完了,我的钱没了,你的官没了。哪轻哪重,你比我明白。对于钱,有与没有,我只是为了出口气。可你的官一旦没了,你的一生可都完了。你能和我比吗,我怎么都可以生活,而你不行。
但我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告诉我,高非明不至于对我下手。毕竟,我那点陈年旧事,就象被遗忘在角落的沉芝麻烂谷子,谁还会去翻那些旧帐呢?梁雨杨委婉地引导着小霞,他要把小霞的思想引向正确的方向。
那不是害不害你的问题,高非明是一个警察,一个坚持原则的人。何况马谣的案子和北方大学的系列谋杀案有直接关系,他就是想帮你,又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呢?
那倒是。梁雨杨缓缓地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我们至今还不知道马谣到底透露了些什么秘密?
所以你得找到高非明,试探他的态度,如果你够策略,相信会从高非明的话里话外,知道一些。那对我们都是有利的。
万一高非明知道了呢?梁雨杨忧虑地问。
那就是我们的劫数。小霞觑着眼睛,一道阴影从心头滑过。
要是高非明并不知道呢?梁雨杨又问,梁雨杨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白痴。
那就好办了。小霞低声对梁雨杨说,我们逼着马谣把遗嘱改了,然后小霞做了一个向下切的手势。
什么?杀小霞捂住了梁雨杨的嘴。
你别担心,不用我们动手,我已经找到了人选,而且万无一失。小霞冷冷地说。
你?梁雨杨瘫坐在沙发里,汗水濡湿了头发,他不知道这个和他睡了多年觉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要做什么。
小霞和梁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