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着了。等我们醒的时候,天早就黑了,我们自己还把自己吓了一跳。
自己怎么吓自己?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们突然醒来,看到周围如此陌生,怎能不害怕呢?
你们都睡了吗?
要是有没睡的人,不早就起来了?张沂好奇地问。你不会也好奇这个吧?我得说清楚,我们四个可都在一间小屋子里呢!
高非明笑着解释:我哪里有那么无聊,只是关心呗。
对了,那个小屋子是谁的。高非明不经意地问。
一个狩猎人的。对了,他是沙器的朋友,沙器每年去龙镇都住在那里,我也很喜欢。
我能问一句不该问的话吗?张沂问。
可以。怎么不可以,提问是你的专长吗。
你一直在怀疑沙器,是吗?
高非明站住,看着张沂: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求′书?帮· .无¨错?内·容,张沂很认真。她有充分的理由去认真对待,毕竟她与沙器之间已萌生了微妙的情愫,对心仪之人给予应有的关怀,本是人之常情。然而,若这桩骇人听闻的谋杀案真是出自她所爱之人之手,那该是多么令人痛心疾首的真相啊。
根据广州番禺警方通报,昨晚在化龙镇发生了一起刑事案件,这是该镇近期发生的第五起类似案件。高非明选择了一个极其聪明的回答,在破案之前,他实在不敢对任何直接或间接有关的人,做出是或不是的定论。尽管沙器在第五起谋杀案发生时,有直接的不在场的证据,可是,他毕竟还有更多的疑问。
张沂没有再追问,浅浅地笑了笑。
高非明想说点什么,又都觉得很不合适,索性加快了脚步。
高非明打开车门,替张沂关上车门后,上了车。已经半夜的冰城,格外宁静,笼罩在橘黄色灯光里的中央大街和两侧欧式建筑相映成趣。如果不看牌匾上的中文,你真就仿佛置身在欧洲的什么地方一样。
高非明以眼角余光悄然打量着沉默不语的张沂,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阵忧虑的涟漪,这股忧虑如同迷雾般笼罩心头,让他既不明其源,亦不知其终将飘向何方。
张沂打开了收音机,电台DJ正在介绍着一首新歌,很忧伤的情歌,舒缓的音乐,沙哑的声音,和着那忧伤的歌词,高非明和张沂都沉浸在了那歌声当中。
那是十年前的秋天
你轻轻地来到我的眼前
你说你的名字叫雪莲
想找一个人来做伴
那是十年后的夜晚
你忧伤地站在我的面前
你问为何我不给予拥抱
女人需要男人温暖
现在的你已经远在天边
以为远离了思念就会变淡
我疑惑这份情能否持久
在女人害怕的夜晚
你的轻拥已成我习惯
疯狂想你的我怎么能坚强
如果只有情人才会念念不忘
成为你情人亦非难事
让我做你的情人吧
想念的女人害怕孤单
做你的情人没什么不好
我只是害怕天亮了想念还不散
重案组办公室。
皮德一直在研究着那个《死亡游戏》。看了半晌的淳于北忍不住说:既然是拼图游戏,首先就应该往图上靠,你玩过达·芬奇头像拼图吗?
达·芬奇头像?皮德摇头。
我玩过。一边的老柴说。
你?淳于北和皮德都不相信地看老柴。
我小外甥有一个,总是拼不出来,急得直哭,其实他就是没找到窍门。
皮德把椅子滑到老柴身边,你说说,什么窍门?
淳于北也好奇地走过来。
老柴看着认真的皮德和淳于北,止不住笑着说:咱这案子还忙不过来,怎么对拼图游戏感兴趣了?
皮德焦急地催促道:老柴,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其实那一点都不难,就是一个程序规则。老柴看着他们。
别卖关子了啦,一口气说。皮德把老柴正喝着的水给抢过去。
老柴微笑着,随手在一张纸上勾勒出一个方框,缓缓说道:首先,你得找到边界,就如同绘画时描绘人头像的轮廓那般。有了轮廓,自然就是画五官,你们知道,人的五官,能代表人的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眼睛。淳于北说。
对,眼睛。因为只有眼睛是黑色的。那么,有了眼睛,其他的位置不就自然可以向外延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