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变回了男人的泄欲机器。
此时,她不能不承认,高非明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而沙器的出现,尽管有一层她始终看不清的阴影,可是,她承认她对沙器已经有了超越友谊的好感。
高非明和沙器尽管都十分优秀,可是,他们之间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高非明展现出更为阳刚、威武与霸气的一面,而沙器则流露出温和、阴柔且低调的气质。如果从她的个性看,她更喜欢高非明,女人更喜欢被男人所驾驭、所驱使,可在性格的互补上,沙器更适合她。
当然,张沂绝非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对高非明还只限于一般意义上的好感,何况高非明距离她的情感世界还遥远无及,甚至那种情节根本就连一个产生想法的由头也没有。而沙器却好像一首恬淡的散文,不经意地就进入了她的内心世界,而且,可以和她分享她内心世界的快乐和向往。尽管这是张沂所始料不及的,可是,对于一个已经很成熟的女人,接受一个男人,在某种程度上加快前进的步伐,也无可非议。
她便拿起了电话,她内心深处极度渴望重返龙镇,毕竟,他们的旅程才拉开序幕,潜意识中,她还暗暗期盼着某些激情片段的悄然上演。然而,她又犹豫不决,毕竟,她是一个情绪多变之人,情绪一旦消散,万物皆失色彩,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回去。那么,果断地停下来,对已经飞速发展,在某种意义上超越了她的想象和控制能力的现实进行一下冷思考,她觉得是时候了。而且也有北方大学系列案在牵制,她怕突然来临的事件被自己错过。
她在给沙器打电话。夜色来临,除了电脑的光亮,整个大平面里竟然朦胧着无边的寂寞,她喜欢一个人在公共空间里面,独居一个角落,可以窥视整个空间,尽管整个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那没关系,在公共空间内,享受着中央空调,免费电话,自由上网以及毫无遮拦的可以被自己支配的空间的时候,那是有一种隐秘的快乐的。她甚至在休息的时候也偷偷地跑到大平面来,坐在自己的座位里,漫无目的地四处观看,漫无目的地胡乱思考,思想自由得有些坏坏的。尽管她也偶尔想到男人,想到自己应该有一个充满了男人气味的家的想法,可是,那并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在过去,看着身边的同伴都结婚生子,而自己却孤家寡人,难免也流露过小女人的凄凄惨惨戚戚。可是,没过多久,她就为自己的小女人性所脸红,有一个男人其实对于一个女人并没有更实际更满足的意义。在疼爱和性爱上,丈夫永远没有情人来得更加的热烈和充沛,丈夫因为距离你太近而觉得你一切都安全了,都享受在他带给你的光环或温暖当中,他永远也没有在半夜的时候起来为你盖上被子的想法。情人却不是,他会无时无刻不想念你,即便他是一个粗粝、憨直、暴躁的男人,他的发自内心的温情和炙热的爱恋,也一定会把你融化。无论你对他有多么的埋怨,有多么长久的思念,只要你见到了他,你的所有的“愤怒”都会在他张开的怀抱里破碎,一点一点地被他吻你的嘴吃掉,连着你的不堪重负的心,一并地被他吃进了肚子,而你那时,只是会目光痴迷地伏在他随时离去的身上,甜美地睡去。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他在做什么?是在洗澡或者离开了电话?张沂刚要放下电话,电话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她熟悉的声音。
那是高非明。张沂明明是给沙器打的电话,怎么会是高非明接的呢?张沂立即把电话拿到眼前,电话里的号码却是高非明。
怎么不说话?高非明显然很忙,声音里有了一丝不耐烦。张沂顿了顿,干脆挂了电话,放下电话,心情竟忽然落寞起来,忧伤地望着越来越浓的夜色,陷入了无边的思绪。
不知何时,张沂好像睡着了。当电话铃声把她唤醒时,电话上显示的号码是高非明。他怎么会打电话来,而且是在晚上十点。
张沂接起电话。里面传来高非明沉静的声音。
你怎么了,好像有话,却又撂了电话。
高非明显然指的是张沂打错的电话。
哦,张沂的思维仿佛被一股暖流激活,如同沉睡中被晨光唤醒,她恍然间意识到,那份冲动似乎不太合适,于是匆匆挂断了电话。
什么不合适?高非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探究。若是往常,张沂定会认为这是在挑衅她的自尊,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可是现在,她竟然变得很温情,很包容,很小女人,她真的希望能像过去那样,和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煲电话粥。
看来你挺忙的!张沂的声音柔和而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