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那粗糙的断口,仿佛能触摸到当年戏楼后台的硝烟与那人胸膛涌出的滚烫热血。
目光投向窗外,落向解雨臣小院的方向。那里,一灯如豆。
她缓缓抬起手,将耳钉举到唇边。冰冷的翡翠贴上温热的唇瓣,如同一个无声的、跨越了西百年的亲吻。也像是一个决绝的烙印。
“阿雨,”冰冷的声音在夜风中消散,轻得如同叹息,又重得如同誓言,“这一次,门内门外,同归同往。”
她松开手,耳钉滑入贴身的口袋,紧贴心口那枚沉寂的“麒麟衔蛇”烙印。月光下,她转身走向屋内条案。案上,那卷修复了大半的古帛书静静摊开,残破的文字在月光下仿佛被注入了生命。
她坐下,拿起玉镊。这一次,修复的不再是古物,而是通往最终战场的路标。
夜风吹动窗棂,送来远处溪流的潺潺。人间灯火渐次熄灭,唯余麒麟阁与小院的两点孤灯,在沉沉的夜色中遥相辉映,如同深渊边缘永不熄灭的灯塔,照亮着通往最终宿命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