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糖工人也由程家提供。
李逸特意跟程知节强调了,需要一批绝对忠诚,不会对外泄密的家奴来帮他完成最后一步。
这种家奴,一般都是世代在程家为奴,轻易不会背叛。
当然,对李逸来说,风险也是有的,那便是程家的人学会制作珍珠糖之后,就把他踢出局。
这个问题,李逸也考虑过了。
一方面,他与程知节、程处默接触下来,总体感觉不错,并且秦天策也说了,程家的家风很正,故而他觉得程家不至于做出过河拆桥的事。
另一方面,万一程家见利忘义,真的踢他出局,他也能接受。
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他把珍珠糖的配方卖给更多商号赚一笔快钱就是。
他能做的生意很多,比珍珠糖更赚钱的生意不在少数。
区区一门珍珠糖的生意,丢了就丢了,他真不是多在意,用来看清程家也好。
在分成比例上,李逸本来的想法是五五分。-s?o,e¨o\.!i\n!f.o,
但程知节坚持只要四成,非要让李逸拿六成。
两人一番拉扯之后,李逸见程知节态度坚决,便接受了这一分成比例。
另外,因为程家的加入,李逸其实不再需要宝盛糖肆了。
但李逸已经与其提前签订契约,并收了定金,所以李逸不打算毁约踢宝盛糖肆出局,依然会按照原来谈好的价格为其供货。
对此,程知节也表示同意,并且对李逸这种守信的行为非常认可。
谈完珍珠糖的生意,下人前来通知,宴席已经准备好,可以入席了。
陪李逸一块吃饭的,除了程知节、程处默之外,还有程处亮与程处弼。
程知节的其余三个儿子,因为年纪尚小,就没有被叫来。
至于女眷,也没有出席。
在唐朝,倒不是说女眷一定不会出现在这种请人吃饭的场合,而是只有与被请之人关系十分要好,视对方为自己家人的时候,才会出面陪同。
而李逸今日是第一次被邀请来到程家,双方的交情显然还没到那一步。
程家父子四人陪同李逸落座之后,还没动筷,程知节便开口说道:
“把李小郎君送我的酒拿过来。”
李逸送他酒的时候,把自己酿的酒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让他无比好奇。
“李兄弟,你还会酿酒?”
程处默有点惊讶。
李逸还没有回答,程知节便笑着开口说道:
“李小郎君方才可是说了,他酿造的酒,远胜其余所有的酒。”
“那今日倒是有福了,能喝到美酒了。”
程处默双眼一亮,对李逸酿造的酒充满了期待。
他记得,李逸当初在拿出珍珠糖的时候,也是说远胜其它糖。
而事实证明,确实是如此。
因而,程处默不怀疑李逸的话。
另一边,程处亮与程处弼两人则是心中有点怀疑。
在他们的想象中,酿酒大师最少也得是三、四十岁的人。
而李逸的年龄还没有他们大,就能酿造出天下最好的酒,他们是不相信的。
便在此时。
有人把李逸送给程知节的两坛酒送了过来。
程知节打开一坛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
李逸一见,顿觉不妙。
大唐人喜好喝酒,像程知节这样的军中猛将,更是喜好豪饮。
但问题是,这是四十多度的蒸馏酒啊,可不是程知节习惯的低度酒。
“宿国公,我酿的这酒,有点烈,小口喝。”
见程知节已经端起了酒碗,李逸赶紧开口提醒了一句。
闻言,程知节哈哈一笑:
“哈哈,李小郎君放心,我的酒量很好,再烈的酒,我都喝过!”
说完,他浑不在意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眨眼功夫。
程知节的脖颈刹那间蹿红,仿佛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
他的整个脸庞也迅速变得通红。
程知节龇牙咧嘴,眉头紧皱,脸皮紧绷,从口中到腹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看着程知节如此模样,程处默等人诧异无比,不知发生了何事。
几人正要开口询问之时,就听见刚缓过劲的程知节长吐一口气,爆喝道:
“噫吁嚱(在唐朝,这句话相当于现代的卧槽),好烈的酒!好霸道的酒!”
“这酒,比最烈的三勒浆还要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