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定有哪里不对,一定是。哦,明白了。
“你是帝国的人?哦,不可能,帝国的情报人员与合作者都会在我们这里备案,高级的不能泄露姓名的,也会提前暗示我们不要冲突”。
王月生露出了彻底的无能为力的神情。“这就是为什么白厅的效率越来越差,因为太多的官僚和既得利益者充斥其间,尤其是殖民地部、外交部和印度事务部”。王月生用恰好可以让坎贝尔听到的声调喃喃自语。
“莫非”,坎贝尔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被派到远东之前听到的一个传说,国内工商阶层和传统的土地主贵族对于帝国的远东政策非常不满,认为根本没有考虑到帝国的根本利益。而眼前这位刚刚屡次谈到帝国利益,又貌似无意地谈及德文郡公爵,难道
“哦,原谅我,刚才忘记了您除了是在东方的西方文明守护者、教徒的拯救人之外,更是一位帮助了卡文迪许实验室发现了电子这一伟大的物质、一位提出了大陆漂移学说这一伟大的理论的科学家,哦,还有提出了对生物学研究有重大促进作用的跨学科协作设想。嗯,您还是一位在多个欧洲国家拥有产业的实业家。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们二人之间确实是应该用一位科学家兼实业家,和一个法学与东方学研究人员的身份,来进行一次学术上的对话”。
坎贝尔发现自己一旦把这些头衔加到王月生身上,就再也没有那种被迫与野蛮的东方猴子平起平坐的屈辱感了,甚至还有一种荣幸感。果然思想一换天地宽啊。
“谢谢您,坎贝尔先生”。
“请允许我打断您。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约翰,毕竟,我不希望任何官方的职务影响我们进行平等的学术交流”。
“谢谢您,约翰,也请教我eason。那么我们来探讨一下什么大是英帝国的利益吧。首先,咱们确认一个事实,大英帝国的核心竞争力,是种植业吗?”
“不。虽然北美和俄罗斯的平原是我们的谷仓;芝加哥和敖德萨是我们的矿区;加拿大和北欧半岛为我们种树;澳大利亚为我们牧羊;阿根廷为我们养牛;秘鲁送来白银,南非进贡黄金;印度人和中国人为我们种茶;地中海是我们的果园;我们的棉花种植园正从美国南部向地球一切温暖的地方扩展。但最终,英国是建立在工业革命之上的工业国”。坎贝尔自豪地说。
王月生击节赞赏,“1865年英国经济学家威廉·斯坦利·杰文斯的描述振奋了很多人,但像坎贝尔先生能透过表象,始终触及事物本质的人现在却越来越少,不愧是先生们看中的人才”。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的失言,停了下来,但仍被坎贝尔敏感地意识到了,却佯作不知。
“约翰,嗯,这么彼此称呼感觉真是不错,您觉得,清国的财富是无穷无尽的吗?”
“当然不是”。
“那么,您认为,是让清国的财富用来购买英国的工业品和其他本土产品对大英帝国有利,还是去购买印度的鸦片对大英帝国有利呢?”
“这个,eason,说实话,我很难回答”
“好吧,那我们换个思路,最终评价海外官员的那些大人物,是出身和代表殖民地利益的人多,还是出身和代表英国本土利益的人多?”
“eason,你这是在为难我”。
“好吧,那我们再换个说法,您作为一位派驻缅甸或者今后可能在中国的英国外交官,有限的中国市场购买力,是给英国本土的工业家呢,还是给印度的鸦片种植园主、或者像沙逊这样通过鸦片贸易成为远东第一富豪的犹太人?”
“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可是,我能做些什么?”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好端端的跨国生意不做,回到云南来吗?你如果深入了解就会知道,王家尽管是云南首富,但几乎所有的财富都是集中在我叔爷那一支。我的根基都在国际市场上,我为此花了多少财富去培养出国的人才,你们不难打听清楚。甚至我为此在欧洲投资了多少个项目、派遣了多少实习生,你们也很容易问道。请问我为什么要回来?云南有什么东西可以卖到国际市场上去?东川的铜矿,个旧的锡矿,可能还有点普洱茶,他们是我势力范围内的吗?”
“对啊,eason,为什么呀?哦,对不起,我是真的把您当成了朋友,出于关心才这么问的”。
“约翰,我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