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derson)途经蒙自,汛兵以“马匹超载”为由,索要每匹马200文的“养路捐”。
当然,者黑嫫还给王月生介绍了此地汛兵的可恶之处。鸡街汛地处蒙自—建水—个旧三岔口,控制锡矿运输要道,汛兵权力极大。汛兵常在官道设“过路捐”征收点,要求商队出示货物清单。若清单未加盖官印(需贿赂书吏),则按“走私”论处,货物扣留3-5日,借机勒索。或者以“道路维修”为由,强制商队雇佣本地脚夫挑担,工钱高于市价3倍,否则禁止通行。有时还换上便装,伪装成棒棒军劫掠商队,待马队抵抗时再亮明身份“救人”,顺势没收“赃物”,实为商队财物。还曾以“防匪”名义炸毁甸溪河部分木桥,迫使商队绕行泥泞山路,耗时须增加半天,途中遭伏击风险陡增。更可恶的是,在商队“通关文牒”上加盖伪造印章,如“蛮耗汛验讫”,导致后续关卡拒认,需折返蒙自重办手续。或者故意用当地方言记录货物信息,如将“锡矿”写成“石头”,后续官员以此为由加征“矿税”。饶是者黑嫫对此中门道一清二楚,且早已准备了铜钱串和小包鸦片,主动打点,且其自身就是一位叫得出名号的少数民族头人,但还是没能逃得过卡子哨长的灵机一动,指出有马匹得了“烂蹄病”。其实就是长途跋涉引起的蹄部感染真菌,称疑似疫病流行,要求扣留马匹“隔离观察”,最后生生敲走五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