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没回答，只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一会儿盯着赵尔丰圆睁双眼的尸体，一会儿又看向周骏扭曲的脸，不断地盘算着自己新的计划。

好半天，他才停下脚步，冲赵卫国吩咐道：“立刻派人回秦府，把蒋万里、陆振武、吴天瑞、黄浩南、严正翰这五个人给我叫过来！”

“是！”赵卫国敬了个礼，转身小跑着去传话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秦渊和两具尸体，以及站在门口的刘铭钰和陈启。

血腥味呛得人发慌，但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在原地打转，嘴里还时不时嘟囔两句，把刚冒出来的想法反复琢磨。

一个小时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蒋万里五人冲进屋，看到地上的尸体，全都愣住了，一脸疑惑不解。

蒋万里皱着眉头，盯着赵尔丰的尸体问：“师长，人都死透了，这时候叫我们来干啥？离原定行动只剩一个半小时了！”

“先别急，听我慢慢说。”秦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那份总督令，把进总督府后的事儿挑重点讲了一遍。

蒋万里接过文书看了两眼，首摇头：“今晚的行动这会儿停不下来了！成都这边按原计划走，先把赵尔丰死讯压一压，让其他几旅拿着这份总督令去整编那些部队。”

“成都的事儿我有数。”秦渊走到窗边，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我担心的是边军。那些人都是赵尔丰的心腹，等事成了再去收编，指不定要费多少劲儿。我寻思，能不能借着这机会，兵不血刃把他们也拿下？”

“您打算咋干？”蒋万里眼睛一亮。

秦渊凑到众人跟前，压低声音把计划和盘托出。

话音刚落，陆振武兴奋地一拍大腿：“高！实在是高！师长这招绝了！”

其他人也跟着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佩服。

蒋万里掐着指头算了算，眼睛放光：“按这计划，咱们至少能争取一个月整编时间！”

“一个月够了！”秦渊冷笑一声，“到时候清廷要是敢派兵来，离他们彻底完蛋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