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轮到让我来为他解决军饷的问题吧?
如果真让我来解决这些军队的军饷,与其绕弯子,倒不如首接开口让秦家捐饷来得干脆。
他拱了拱手,语气谦逊中带着几分保留:“朱大人授予重托,虽然我力有不怠,但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好个勉为其难!" 赵尔丰忽然笑道,"不如再兼个督练公所副督办,代我掌管兵备、教练、粮饷三处。你那盐业护卫队的毛瑟步枪甚好,若新军、边军、巡防营都能换上这批装备,便是袁世凯来了也得忌惮三分。"
赵尔丰话音落下,厅内骤然死寂,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惊愕。
秦渊瞳孔微缩,心头警铃大作,这赵尔丰要闹什么幺蛾子?
他突然抛出这等任命,莫不是想用官职做诱饵,空手套白狼?
他定了定神,斟酌着开口:“总督大人,新军一万、边军一万、巡防营三万,总计五万兵力换装,所需费用绝非小数。”
“正是!” 赵尔丰摇头晃脑地说道,“五万兵力换装,需银五百万两。盐政公所出三百万,本督拨一百万,余下一百万,就由你想办法筹措。你既领了从二品官职,自当为朝廷分忧!”
秦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赵尔丰这算盘打得精明,分明是将秦家当成了冤大头,变着法子榨取利益,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可赵尔丰哪里知道,自己从德国购置五万人的装备,不过三百万大洋,折合成白银也才二百万两。
按他的安排,秦渊只需从盐税中再支取一百万两,就能将另外二百万两白银占为己有。
如果赵尔丰知晓此事,怕是当场就要气得吐血。
更妙的是,凭借秦渊在矿业上的资源,完全可以用钨锭抵账,连现银都省了。想到这儿,秦渊心中暗喜,表面却依旧恭敬如常。
于是,他郑重地向赵尔丰敬了一个军礼,“谨遵总督大人教诲,卑职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大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