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到了四月初,养息牧河畔的突兀山上的四方墩台上,高高地飘扬着大同军的军旗,几位大同军的高层站在四方墩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四野还是枯黄一片,只有低洼处才能看到浅浅的绿色,戚长平问:“毛总兵,你要多少人马才能防住后金主力的进攻?”毛承禄道:“我们已经建好了防御工事,我有信心用一个营防住后金五万人的进攻,”戚长平道:“大同军的炮兵营现在都在这里,我有信心用一个营,在炮兵营的协助下,防住后金十万人的进攻,”毛承禄道:“你怎么想也没用,皇太极到现在还没有过来攻打我们的迹象,他们是不是在等我们去攻打盛京城,”戚长平道:“他们不来也好,大同军接着打草谷,”毛承禄叹口气道:“方圆两百里已经没有部落可抢了,”“那就到更远的地方去抢,”毛承禄道:“这样会不会被后金抓住机会各个击破?”胡高仁捋了捋胡须道:“只有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才会从乌龟壳里出来,”戚长平:“那就继续扩大活动范围,”
龙骧营活动到了调兵山一带,杨兴武心情不是很好,其其格可爱的模样不时在他的脑中浮现,无奈大同军行军的时候队伍里不允许有女子的存在,杨兴武只好忍痛割爱把其其格和其她女子一道送往漠东地区了,杨兴武看什么东西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用手中的马鞭,随意地抽着道旁的灌木,正在这时,探马来报,“千总大人,多伦土默特部被后金骑兵追赶,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而来,”杨兴武顿时来了精神:“后金有多少骑?何人领军?”“有两万人,领军将领是阿济格,”“多论土木特部还有多少人?”“五千骑兵,”“去通知阿古拉,让他带人往锁龙沟方向跑,所有人跟我去锁龙沟设伏,”
锁龙沟两侧的山毛榉还凝着残霜,杨兴武呼出的白气在铁面罩上凝成细珠。°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小~说^宅! +首`发!他踞在西侧鹰嘴崖的第三块页岩上,靴底碾过枯黄的蒿草,露出下面暗褐色的砺石 —— 这正是金兀术当年磨砺箭头的同款石料。六千龙骧营将士像冬眠的蛇,蜷在南北长三里的沟谷两侧,连战马都用麻布裹了蹄铁。
“将军,东南风起了。” 亲卫杨三柱的声音压得比草叶还低。他右手指缝里夹着三枚铜钱,那是今早占卜时掷出的 “离卦”。杨兴武没回头,目光掠过沟底那条被马蹄踏硬的古道 ,阿济格的镶红旗常从这里过境,马蹄印里还能找到风干的马粪。e秒?&?章?节,¢小e说?网t~ ?]追|D最?¨新^2章\%?节·.¥
西侧陡坡上,八百名火枪手正端着枪埋伏在草丛里、岩石后,藏身于油松与柞树的间隙,枪管斜指天空四十五度,这是杨兴武定下的规矩 —— 先打乱敌军阵型,再让长矛手冲锋。第三排的掷弹手手里握着着香瓜手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沟谷里弥漫着硝石与松脂混合的刺鼻气味。
北侧山坳里,八百骑兵正嚼着冻成硬块的麦饼。他们的战马是大同马与蒙古马的混种,比后金的矮脚马更耐山地。龙骧营的黑纛藏在最大的那棵椴树后,纛尾的十二道流苏垂在冻土上,沾着凌晨的露水。杨兴武摸了摸腰间的腰牌,上面 “龙骧营千总” 五个字被汗水浸得发亮 —— 这是他刚上任龙骧营千总大同军军部发的。
巳时初,东南方传来隐约的銮铃。杨兴武突然按住腰间的佩刀,弯刀在阳光下闪过冷光。沟谷里的风骤然停了,连松涛都咽了声,只有西侧山涧的冰融水还在叮咚作响。
阿古拉带着多轮土木特骑兵像惊慌的羊群,顺着锁龙沟仓惶穿过,他们根本看不出龙骧营在这里有埋伏,每个人都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尽快甩掉后面的追兵,阿济格的两万镶红旗骑兵像恶狼一样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们已经跑了不知是一百里还是八十里,战马都跑脱力了,一切都管不了,只有亡命狂奔。
杨兴武在西侧的制高点上,看着多伦土默特人狼狈地从眼前通过,大同军继续一动不动地潜伏着,隐藏在树林后和草丛里的一双双鹰眼死死地盯着下面的动静,静静地等待着千总大人的命令。
“来了。” 杨三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见地平线上腾起的黄尘,像一条被惊动的土龙,正沿着古道往锁龙沟里钻。最先出现的是三骑斥候,他们穿着镶红旗的红甲,马蹄踏在沟口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杨兴武的手指在鹰嘴崖的岩石上抠出五道白痕。他数着对方的马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