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给她租了房子,我想着只要她们安分守己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曾想,阮嘉欣居然包藏这等下作心思,早知道,我三年前就该再狠心些,把她们母女一并送走!”
阮迎安道,“换做别人,我和王爷肯定会赶尽杀绝,免得有朝一日她再惹祸。但我们也知道你狠不下心,所以我有个提议,爹想听听吗?”
阮平昌动容地看着她,“安安,你真的愿意饶她性命?”
阮迎安叹了口气,道,“如果放任她们在外,谁也不知道她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来。爹可暗中为阮嘉欣寻一门亲事,远嫁最好。一来,断了她们使坏的心思,二来有了夫家,阮嘉欣也有了依靠,你也不用担心她们母女活不下去。”
阮平昌听后,起身道,“这主意甚好!给她找个夫家,让她夫家严加看管她!”
阮迎安眸底悄然闪过一丝坏笑。
看在她这个爹不昏庸的份上,她留刘婉和阮嘉欣一命,不对她们赶尽杀绝。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们母女这辈子休想好过!
等阮嘉欣嫁人后,她就偷偷派人给她夫家送信,告诉对方她们姐妹不合,让对方‘好好照顾’这对母女……
……
有关过继一事阮迎安提的两点要求,司明烈虽然没有明确答复,但司酉凛从宫里回来时带回了一卷皇帛。
阮迎安展开看后,得意地扬起唇角。
司酉凛搂着她,笑问,“这下可安心了?”
“有这份诏书,加上你这几年积囤的兵马,谁也别想跟我们儿子抢皇位!”
“瞧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要做皇帝呢!”司酉凛忍不住揶揄她。
“你要做皇帝我可不答应!”阮迎安瞬间绷起脸,“你要做皇帝,就代表你不属于我一人,别说什么会为我恪守贞洁,后宫女人都是摆设,这些话糊弄鬼鬼都不信!”
司酉凛哭笑不得,“父皇正值壮年,以他现在的身体,再做个二十年皇帝不成问题。到那时,儿子已经成人,完全有能力独当一面,有诏书在手,直接继位就可。如果父皇退位早,儿子做小皇帝,我大不了帮儿子摄政监国,也辛苦不了几年。”
阮迎安眯着眼斜睨他,“你对皇位真没兴趣?那你三年前回京,千方百计想留在京城做什么?”
司酉凛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如果是司墨言夺储,我自是要与他争一争。毕竟他那人心胸狭隘,一旦上位,绝无我们活路。”
阮迎安认真问他,“如果三年前夺储之争,你有几成把握成功?”
司酉凛勾了勾唇角,“如果不与阮家结亲,只有五成把握。司墨言虽然在朝中得势,但他多年留住京城,在父皇眼皮下没机会豢养太多私兵,这是他最大的弱势。我虽在朝中人脉不盛,但我手中有兵马可用。我也不需要与他明争,只需他与父皇和太子斗得几败俱伤时再出手即可。”
顿了一下,他又道,“如果与阮家结亲,我便有八成把握,毕竟岳父大人朝中的人脉会倾向于我,大舅兄手中的兵权也可为我助力。”
阮迎安忍不住捶他胸膛,笑道,“你真是够腹黑的!”
三年前,她就怀疑过他坚持婚约的动机不纯,果然自己没猜错。
不过,经历了这三年的分别,他执着地寻找她,她很清楚,他们是双向奔赴,不涉及任何利益……
“我腹黑?我再腹黑也不及两个小子!”司酉凛突然牵着她的手往门外去,指着院子里几大箱子,“你真的生了两个好大儿,短短五六日功夫,他们就从父皇的私库中哄出了这些宝物!”
阮迎安奔向箱子,摸着箱子脸都快笑出花了。
整整六大箱!
以前她自视甚高,还觉得母凭子贵是一种耻辱……
她现在严正声明:那些想法都是放屁!
两个儿子,那就是她的两座大金山……
不不,儿子在手,天下都是她的!
就问香不香吧?
……
皇宫里。
俩小家伙借着午休的机会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哥,皇伯伯和皇伯娘要从我们之中挑儿子,是你给他们当儿子,还是我啊?”
“挑谁都一样,反正他们也分不清我们。”
“对哦!”土豆安静了片刻,又问,“那以后做皇帝呢?上半个月你做皇帝,下半个月我做皇帝?”
“自然。”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
当年因为司酉凛假死,阮迎安没能风光大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