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什么吃的......"她单脚蹦跳着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脑屏幕还亮着那个醒目的"666"。

沈沐晚松开手，指尖有些发抖。

她低头看着林深手背，那里还留着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对不起......"她小声说。

林深摇摇头，声音闷闷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沈沐晚眼眶突然发热，想起这半年来的每一个深夜，台灯下刷题的自己；想起每次模拟考后紧张的样子；想起那些被揉皱又展平的试卷，每个瞬间都有林深陪在她身边。

这就够了！

"其实我很早就打算去苏大，最后理综两道题我没有答。"她终于轻声坦白，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林深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问："为什么？"

"我怕......"沈沐晚攥紧了衣角，"怕考得太好去北京了，没办法和你在一所学校！"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她感觉一首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突然消失了。

原来承认自己的软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林深怔怔地望着她。

说实话，一年时间让他从一个差生慢慢通过努力考上清北，就算24小时不睡觉他也做不到。

林深的手微微颤抖，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能立刻说出话来。

这不是一句‘谢谢’或者‘学姐你真好’的无脑甜言蜜语能说得清道的明。

沈沐晚为他放弃的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放弃的是她曾经坚定要追逐的目标。

她亲手关上了那扇门，只为了和他站在同一片校园里。

“…学姐……”

林深终于开口，嗓音低哑，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沐晚看着他，眼眶微红，却轻轻笑了：“我知道。”

“有时候站在十字路口去选择其实并不难，至少我现在不后悔！”她打断他，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林深心中的千言万语终于汇成一句话，如同告白：“学姐，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沈沐晚望着他，忽然觉得，高考分数、名校光环，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可以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