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竹志最先扛不住,喘着粗气道:“张轩,你是铁了心要和本官鱼死网破吗?”
这句鱼死网破可不是崔竹志毫无威慑的威胁,白林夕是按察副使,职责是监察,并没有独立作案的权力。
而他昨晚的行动,明显是越权了,并且是调集了数百士卒进城,这个罪可不小。
同样的,白林夕查出的案件,也会让崔竹志背上渎职和知法犯法的罪名,用鱼死网破来形容,虽然结果不至于那般,但意思大差不差。
“哈哈,崔大人,我也是没办法呀,按察使大人斥责我对地方事务不管不问,严重渎职,唉,本官也是难呀,好啦,我去架阁库啦。”
崔竹志见白林夕不肯退让,主动说软话道:“张大人,在官场最忌意气用事,那天的事情本官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我也没料到横山王那么嚣张跋扈呀,我的侄子你也抓了,我们的恩怨到此一笔勾销如何?”
白林夕嘴角露出讥讽的冷笑,“崔大人,本官的脸被抽了,本官拿着刀追着横山王砍了,本官和都指挥使,布政使司右参政成死敌了,我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后上面的事情也能顺带着一笔勾销吗?”
“你告诉我,能吗!”
听着白林夕的质问,崔竹志沉默以对。
能吗?
当然不能了!
白林夕弹劾西人的奏折,早就上报朝廷了,同样,横山王弹劾白林夕的奏折,也早上报了。
崔竹志做为当晚的元凶之一,现在想独善其身,简首是在异想天开。
白林夕冷哼一声,出了公堂后转身进入架阁库,他开始寻找自己记录的那些冤假错案。
既然不能和崔竹志和解,那就能用多大力打他就用多大力,能打死绝不让他再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