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事儿就是这么巧,马车停下,只听王辉道:”车内的老爷,在下是去府城参加岁考的学子,因银钱被贼所偷故无钱雇车回家,还请老爷方便让在下搭个车。“
脸皮真厚啊!
白林夕掀开车帘后,世界都沉默了,王辉被冻的发白的脸一点点变红,羞臊的转身狂奔。
白林夕笑着摇摇头,王辉的奇葩太逗了。
回到封山县,到家门口时白林夕听到院内传来小丫头的笑声,其中还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白林夕脸上露出喜色,因为他听到林贤竹的声音了,推开门进了院子,他看到林贤竹正在说话,而小丫头正在咯咯笑着。
“呀,相公!”
周鱼先看到白林夕,欢快笑着跑过来,等跑到他跟前时才想起院内还有外人,羞臊的低下头,耳根子都红透了。
林贤竹也走过来,见白林夕手中大包拎小包,连忙替他拿行李。
到了屋里,喝杯热茶后众人才说话,“远之兄,以你的学问,这次岁考不是第一,也在前三之列吧,可喜可贺。”
“唉,别提了,不小心污了考卷,别说前三,连廪生名额怕也不保了。”
为不让家人忧心,白林夕没说他和王辉的冲突。
“没事,没了廪生名额,一月不领那二两禄银罢了,况且以我儿的学问,明年考个好名次,廪生名额就又回来了。”
“是啊娘,我也是这样想的。”
见儿子是真的没有患得患失,李彩霞放下心来。
同为读书人的林贤竹可不是那么好忽悠,岁考又不是科举考试,考卷污了再要张卷子就是,况且县学生的廪生名额是由县学教谕分配,学政大人亲自剥夺名额,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林贤竹懂分寸,他并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