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调查工作。”
伯格一开口就带着指责。
何耀宗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伯格先生,港岛是法治社会,市民有集会自由。”
他指了指窗外:“这些人都是自发前来的,毕竟你们顶着联合国的名头,吓都吓死人了,他们只是想让你听听不同的声音!”
伯格走到窗前,正好看见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妇人被推到人群前面。
她颤巍巍地举起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警察满身是血的样子。
“那是我儿子!”
老妇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他在白石难民营执勤时被越南难民用铁棍打断了肋骨!人权理事会的人,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要保护的'人权'吗?”
人群爆发出愤怒的吼声,伯格脸色变了变,赶紧拉上窗帘。
“暴力事件应该受到谴责,但遣返过程中确实存在过度使用武力——”
“伯格先生。“
何耀宗打断他:“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聊?我带你看看港岛市民真实的生活。“
半小时后,何耀宗的车队驶入深水埗。
狭窄的街道两旁,晾晒的衣服像彩旗一样挂在空中。他们在一栋老旧唐楼前停下,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好奇地围了过来。
“这栋楼有六十年历史了,每层住着八户人家。”
何耀宗领着伯格走进昏暗的楼道:“平均每户不到十五平方米,住着一家四五口人。“
伯格捂着鼻子,躲避着楼道里潮湿发霉的气味。何耀宗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佝偻着背的老伯。
见到何耀宗之后,这老伯当即两眼一放光。
“何先生?您……您来了!”
“这位是日内瓦来的伯格先生,他想了解下港岛市民的生活。”
何耀宗朝着老伯微笑一下,随后指着伯格为其做了介绍。
老伯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快进来坐!不过地方小且脏,别嫌弃!”
不到十平方米的屋子里,一张双层床占了大半空间。
墙上贴满了奖状和照片,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正趴在折叠桌上写作业。
“我孙女,今年中五了,成绩很好。”
老伯很是骄傲,同时不忘感慨:“多亏何先生资助,才能让她念Band.1,有个好的读书环境啊!”
何耀宗摆手示意老伯收声,旋即看向伯格。
“伯格先生,你觉得他们需不需要人权?”
伯格有些尴尬,却用英语问向了一旁的老伯:“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
随着何耀宗如实转告,老伯开始掰着手指算。
半晌应声:“三十八年啦!申请公屋排了十五年,到现在还没轮到。
政府说资源紧张,可有些越南难民一来就能分到公屋,凭什么?”
住在底层屋邨里的人只是穷,并不是傻,现在该怎么回答问题,这些人心里都是有数的。
伯格一时语塞,他是不是真的关心人权,他心里也有数。
当下只觉得继续在港岛待下去,配合克里斯托弗清算何耀宗的人权问题,那他将陷入一个棘手的泥潭。
看来,是时候离开港岛了……
离开深水埗后,伯格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
但真正让何耀宗意外的,是第二天《南华早报》上的一篇专栏文章。
《我是越南裔,但我支持遣返政策》——署名武有勇。
“这个武有勇是什么人?”
何耀宗早餐时问师爷苏。
“查过了,1975年随父母逃难来港,后来拿到身份证,现在在观塘开了家越南餐馆。“
师爷苏翻着资料:“他组织了'越南裔港人联谊会',有三百多会员,都是合法居留的。“
何耀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真是孺子可教,我都没有想到找这些合法的越南裔站台,他们倒是先急着出来撇清干系了。
马上联系他,就说我想请他喝茶!”
下午三点,武有勇如约来到笔架山。
这个五十出头的男人穿着笔挺西装,一开口就是地道的粤语,只有略微上扬的尾音还留着些许越南腔。
“何议员,久仰大名。”
武有勇恭敬地递上名片:“我们联谊会的成员都很支持您的政策,就连我们餐厅的食材,都是从您的生鲜仓库采购的哩!”
何耀宗给他倒了杯茶:“你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