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沈在在除了额头红红,并没有其它反应。
“许是你眼花了?是不是累了?快回去歇歇。”孟婉韵探探儿子额头,幸好,触手温热,没有大碍。
沈清厌点头,带着满腹疑问,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孟婉韵看他这幅模样,无奈笑笑。
兄妹两平日闹归闹,实际上是彼此牵挂彼此的。
……
木槿花的花影,借着朦胧月色,落进屋内少女的绣棚上。
孟锦茵正在绣手帕,用得正是木槿花的花样。
“姑娘您绣得栩栩如生,比真花还好看。
自您从李家回来后,河间郡人人都说,您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女红、诗书、焚香、品花、仪态,只要是女子会的,您无一不精。
现在外面都传,只有皇孙贵胄才能配得上您。”
小女使进来添烛,看到自家姑娘的绣品,由心夸赞道。
孟锦茵坐得端正,就算是在自己院子,也时刻维持着仪态。
她闻言微微嗔怒,嗔怒都恰到好处,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别乱说,你这话让外人听了,该说我痴心妄想了。”
“奴婢知错。”女使急忙认错。
孟锦茵挥挥手:“下去吧。”
等人退走,孟锦茵嫌恶地扔开绣针,她抓起剪刀,狠狠朝绣面刺下——
刀尖悬在绣线之上,孟锦茵咬唇,再次狠狠刺下。
重复两三次,她气愤地撇开剪刀,双手抱头捂住耳朵,缩在榻上默默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