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替朕瞧瞧这些香丸中哪些能缓解头疾之痛?”
他抬抬手,便有小内侍捧着数个锦盒进来,一一呈在云挽眼前。云挽面带好奇地拾起其中一颗香丸,放至鼻下轻绣,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胡闹!”对上数双惊恐的眼睛,云挽神情僵滞,“陛下恕罪........”出乎意料的,景宣帝面不改色。江福盛问:“陆夫人,这香丸有问题?”见景宣帝未震怒,云挽轻声解释:“这香丸看似于头疾有效,却是因其中添了五石散!这东西对任何疾痛皆有效,且有成瘾性,若闻多了,不仅会损伤身体,还会对其产生依赖!”“这、此人居心歹毒、不安好心!陛下可不能用,否则有违圣躬!”景宣帝:“无妨。”“献此物之人已被朕杀了,凌迟处死。”“..........”凌迟,便是千刀万剐。云挽脸色煞白。景宣帝忽而弯唇:“抱歉,吓到夫人了。”云挽强颜欢笑,然后失败。她很想问问要是她拒绝了他的命令,他会把自已也处死吗?肯定会的吧?好整以暇地瞧着她脸色变来变去,景宣帝挑眉:“夫人有话要说?”云挽有气无力道:“陛下,您方才所说仿香一事,臣妇可尽力一试。”“那便有劳陆夫人了。”此事顺理成章地落到云挽头上。她带着复杂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殿外走去。行至半途,云挽咬咬牙,忽然回首:“陛下,臣妇之子长绥今日右手有伤,抄书一事可能......延迟些时日?”话到嘴边,‘免去’二字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景宣帝有些意外,沉吟道:“今日他理应有功,便免去抄书。”“谢陛下,陛下英明!”云挽终于露出真切的笑容,灿如夏花。出了偏殿,走在回廊中,头前领路的江福盛开口:“陆夫人,圣上头疾一事,还望您........”他未说完,云挽便颔首:“明白,此事我绝不与外人难道也。”江福盛笑意加深,忽然道:“夫人与公子在外还需慎言,莫要妄议他人。”云挽:?‘慎言’她听得懂,可‘妄议他人’是什么意思?“还请公公解惑。”江福盛甩甩拂尘,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