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元铎没有继续游说,而是道:“那辆马车的车轴断了,恐怕没有几个时辰修不好,你确定要等?”要等几个时辰,恐怕天都要黑了。阿绥好奇问:“大伯父,我和阿娘要去状元街,您也顺路吗?”今日他梳着半束发,未戴冠,由发带缠绕,身穿淡绿圆领袍,脚踩鹿皮短靴,怎么看都是个家境优越的世家小公子。陆元铎颔首,“多转个弯的事,不耽误什么。”状元街顾名思义,那条街上曾出过一名状元,加上街道两旁的铺子大多卖书卖文墨,来往学子众多,自然渴望能登科及第,久而久之喊的人多了,官府便索性采纳了‘状元街’一名。见状云挽不再纠结,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麻烦您了。”车厢内宽敞,铺着柔软的绒毯,中间放置了一张方形案几,角落里摆着半人高的书架。陆元铎给母子俩倒了茶水,继而从书架上拿出一袋银子。他单手托着钱袋,伸手递给云挽。?云挽投去困惑的眼神。陆元铎:“状元街上那几家书肆墨斋品相虽好,价格也高昂,到时花的钱从这里出。”见她蹙额,索性添了句:“这是族里给每个陆氏子弟入学颁发的份例,先前我忘了同你说。”既然是族中公出,没有不接的道理。云挽不作他想,侧头吩咐儿子:“阿绥收下吧。”阿绥点头,从陆元铎那双手接过钱袋,抱在怀里。他没有忘了道谢,朝对面的男人笑道:“谢大伯父!”陆元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