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棺里的是我祖父年轻时!"
唐卡突然剧烈颤抖,颜料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最底层的画面:长白山的轮廓被无数锁链缠绕,锁链尽头连着十个不同的图腾,其中个正是陆氏的 "龙形纹",旁边紧挨着南宫家的 "银钩印"。
"因果链锁。" 格桑梅朵的声音带着寒意,"十大家族的先祖都在这上面,他们当年定立下过血誓,共同守护长白山的地脉。" 她指着图腾之间的连接线,那些线条粗细不一,有的已经断裂,有的却缠着黑色的雾气,"陆家和南宫家的锁链最粗,也最黑 —— 你们两家的恩怨,比想象中更深。¨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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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惊鸿突然想起徐墨农讲过的故事,说民国时期陆氏和南宫家曾联手修复过黄河的断龙闸,当时的家主还互换了信物。"不对。" 他指着唐卡角落的个小符号,那是个简化的 "陈" 字,刻在契丹图腾旁边,"陈家怎么会掺和进来?"
话音刚落,雪林里突然传来阵铃铛声,清脆得有些诡异。雪团吓得钻进陆惊鸿怀里,格桑梅朵迅速卷起唐卡,往旁边的松树后躲去。只见五个穿着兽皮的壮汉牵着条巨大的狼狗走过来,狼狗的项圈上挂着串铜铃,正是刚才发出声响的来源。
"赫连家的 ' 雪猎队 '。" 格桑梅朵在陆惊鸿耳边低语,"他们手里拿的是 ' 寻龙铲 ',专门用来找地下的棺材。"
陆惊鸿注意到,为首的壮汉腰间挂着个熟悉的东西 —— 齐海生的青铜盘,只是盘面上的潮汐刻度已经被改成了契丹文。那壮汉似乎在咒骂着什么,时不时往望天鹅峰的方向张望,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南宫家的人说佛骨能镇住血俑,可这都挖了三天了,连个棺影都没见着。" 壮汉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等找到子母棺,非得把陆家人的骨头挖出来喂狗不可!"
另个瘦高个突然指向他们藏身的松树:"那是什么?"
陆惊鸿拉着格桑梅朵往密林深处跑,雪团在前面开路,专挑积雪深的地方踩,留下串混乱的脚印。身后传来狼狗的狂吠和寻龙铲铲雪的声音,格桑梅朵的唐卡不小心掉在雪地里,发出阵微弱的金光,随即被飘落的雪花覆盖。
"别管唐卡了!" 陆惊鸿拽着她钻进片低矮的杜鹃花丛,这里的积雪相对较浅,能听见远处冰崖断裂的声音。格桑梅朵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被雪覆盖的巨石:"看那石头的形状,像不像尊卧佛?"
陆惊鸿仔细看去,那巨石确实像尊侧卧的佛像,头部正好对着望天鹅峰的方向。他掏出杨公盘碎片,铜镜里映出巨石周围的雪地上,有圈淡淡的金色光晕,与唐卡上的曼陀罗阵完全吻合。
"是灵光寺的遗址。" 格桑梅朵从发髻里取出根银簪,往巨石缝里插去。只听 "咔嚓" 声轻响,巨石竟缓缓移开,露出个仅容人通过的洞口,洞口两侧刻着藏文咒语。
"老喇嘛说的没错,唐卡指引的路就在这儿。" 格桑梅朵率先钻进去,陆惊鸿紧随其后,刚进洞就被股暖流包裹,与外面的严寒仿佛两个世界。洞里弥漫着股淡淡的檀香,墙壁上还残留着模糊的壁画,画的正是唐卡上那位骑白象的菩萨。
洞的尽头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个褪色的经幡包裹,打开来竟是幅更古老的唐卡,这幅唐卡上没有菩萨,只画着十个家族的图腾被条巨大的龙缠绕着,龙的眼睛是用红宝石镶嵌的,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红光。
"这才是完整的 ' 因果链锁 ' 图。" 格桑梅朵指着龙的七寸位置,那里刻着个极小的 "徐" 字,"徐墨农前辈的先祖,竟然也是当年的立誓人之一。"
陆惊鸿突然明白为什么徐墨农要收养他,为什么要传授他地师的本领。这一切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早已注定的因果 —— 从他被遗弃的那天起,就已经被卷入了这场跨越百年的家族恩怨。
洞外突然传来声巨响,紧接着是狼狗的哀鸣。陆惊鸿和格桑梅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他们悄悄靠近洞口,只见刚才的雪猎队成员都倒在雪地里,脖子上有明显的爪痕,齐海生的青铜盘掉在地上,被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捡了起来。
那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巨石旁,正弯腰捡起格桑梅朵掉落的唐卡。他缓缓转过身,露出张苍白的脸,嘴角挂着抹诡异的笑容 —— 竟是本该在鸭绿江被淹死的齐海生。
"陆兄,别来无恙啊。